小吉才不管那么多,头一低就要往她咯吱窝钻。

“小吉”

“没事的,我现在还有精神。”任令曦拉开贺云朝的手,“你去看看喂食器是不是没粮了。”

“没粮会提醒。”贺云朝无奈地叉着腰一歪头,“这家伙不是应该赖着我吗?也不想想谁先把它抱回来这个家的。”

“也不想想谁和它过的日子长,”任令曦努努嘴,“它和我一起的时间都要比你和我在一起的时间久了。”

贺云朝眉眼一抬与她对上视线。

他凑过来,指尖捧上她的下颔,低头亲了亲。

“是我的错。”

再一吻。

“以后不会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本来那也不是错。”任令曦伸指抵上他的唇,瞥了眼他身后,“甜品会糊掉么?”

贺云朝手忙脚乱地折返回去。

沙发上任令曦开着电视看新闻。

出于职业敏感度,收集社会时事信息是她每天的功课,当然也没到生病都要强迫自己的地步,只是她吃了退烧药在发汗,加上还在吃贺云朝做的酒酿酪雪圆,所以也没什么别的可做,有一搭没一搭看两眼。

收拾完残局的贺云朝端着自己的那一碗过来。

“它又睡着了?”

任令曦低头眄了眼盘在自己肚子上的小吉。

“没呢,闭眼装睡。”

眼缝里还可以看到电视的反光。

“那你这小家伙一边去。”贺云朝从她那边将小吉抱出来,堆到沙发一角,顿时减轻了她身上的负担。

小吉抗议地朝他喵了一声,但是贺云朝径自一屁股落座在中间,不给它回头的机会。

它气鼓鼓跳下沙发喝水去了,回来时说不定还会带一爪子愤怒的猫砂埋汰他。

“好吃吗?”

贺大厨自己调羹未动,先满怀期待地睁着一双桃花眼等她夸赞。

任令曦慢腾腾说:“吃不出味道。”

“啊?”

“生病了,吃不出味道。”她重复一遍,像是安慰他。

贺云朝眉宇间肉眼可见地失去了神采,薄唇轻抿着,连自己试一口的念头都没了。

任令曦偷偷咬唇憋住了笑。

贺云朝偏过头盯着她,一秒,两秒,三秒……

“好啦好啦,好吃行不行,吃得出味道,口感也很嫩滑,凉凉糯糯的……咳咳”

贺云朝忙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

“你说不好吃也没关系,不用特地想一长串,自己小心点别噎着。”

“问题就是好吃,我什么时候骗过人?”她较真儿了。

“刚刚。”贺云朝挑眉。

她立马闭嘴不说话了。

“要不要我喂你?”

她碗捧在手里,不肯。

于是两人一起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新闻。

贺云朝坐得前倾一些,没她这么惬意,他手肘支在岔开的双膝上恰好作为支点,端着碗吃得方便。

而她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发汗让脑子浑浑噩噩,精神没法集中,余光掠过贺云朝的后背的警用背带,又巡睃回去,定格下来。

她径直伸出手,纤指沿着背带勾勒的脊线滑动。

Alpha就是Alpha,硬邦邦的,和她的肉感完全不同。

指下的肌肉蓦地紧绷了一瞬,她能感觉到他微微僵滞。

贺云朝转过头,用眼神询问她。

她没给答案,指尖还在他背上游移,又沿着蝴蝶骨挑划。

“再不专心我喂你了。”

“喏。”这算什么威胁,她将所剩无几的宵夜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