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被任令曦视作“英雄”的行为不予置评,而是继续说:“和血月那两人对战那天,我发现自己变得……不太一样。“

“什么叫‘不太一样’?”

“他们比我遇到过的任何敌人都强,所以我必须尽全力。我觉得,当时的我好像……突破了某种极限,而且变得和他们一样,从伤害或者是信息素中获得快感和……”他斟酌了一下用词,“力量。”

任令曦面露微怔。

“我从他们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

“那个伊洛兰最后还想杀你的时候,我失控了,不,确切说,是我自己动用了阿尔法磁场在你面前。”

“那时候明明没有必要,明明有更好的选择,就算我不这么做你也没有性命危险。可是我还是做了,我就是想摧毁,我想绝对压制对方,凭借着一种自以为站在金字塔最高处的掌控感。”

任令曦缄默良久,安静道:“所以,你想说,他们影响了你?”

“不是影响。”贺云朝沉下眸子,看着她的眼,“我想说,可能,我和他们是一类人。”

“我不明白。”

贺云朝拿起她的手按在自己的伤处,“这样能明白吗?我的伤痊愈速度根本不正常。”

“……”任令曦尝试着在他伤处轻按,确实,从那天他不要求包扎就很奇怪。

贺云朝低声冷嘶,但没有更进一步的痛苦表现。

“这种情况你是不是似曾相识?”

任令曦回想起那日纳比尔斯的变态回复力,他的伤势不见全好,却能自由动作,已经超出她的认知之外,伊洛兰的身体相对没有那么强悍,但反应力依然不似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