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有一点,他们变成这样的时候,都处于发情状态,腺体都激发出了信息素。

比起意外,任令曦认为那更像是他们主动选择。⑤8*06?41午0⑤日%更婆;海废

发情是人类的原始兽化本能,无法控制,谁能主动选择发情?释放信息素?

任令曦忽然想起了最后一刻走廊里席卷而来的山海信息素。

确实,血月那两兄弟也是这样,信息素伴随着他们的非人能力爆发。到底是先发情散发信息素再使用能力,还是先使用能力再导致信息素爆发,她已经分不清了,说到底,在这一点上,他确实和那两个人很像。

“可是,他们是阿莎加人……”

天南地北的差别和他为什么会一样?

“我父亲有阿莎加血统,”贺云朝说,“那个纳比尔斯也说过‘一个杂种生出来的也只能是杂种。’”

虽然这句话侮辱性极强,贺云朝此刻却只是将它引用作为一个论据陈述,口吻平淡。

任令曦记起贺云朝和她似乎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提过父亲是混血这件事,不过因为担心提到贺翎可能触及贺云朝不愿去想的回忆,所以她就这个话题和贺云朝深入聊的机会不多。

贺云朝说:“你昨天告诉我,那个叫纳比尔斯提到的‘荣誉行刑’……”

“嗯,也是因为这个,我才会认为他们和异日湾‘那件事’有关。”她一边说一边观察贺云朝的神色。

毕竟,如果她没猜错,贺云朝父亲就是荣誉行刑的受害者。

当初贺云朝亲眼目睹父亲的惨状,现在要让他将二者关联起来,就不得不再经历一遍遍刺激,从他宁愿被洗脑催眠就知道,这要经受多大心理压力。

然而贺云朝的神色依旧平静,表现出了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冷静和理智。他将手机拿到她眼前,给她展示自己刚才查看的信息:“我拜托了阿莎加那边的老朋友帮忙调查,这是他今天回复我的调查资料。”

任令曦接过手机,将调查文档认真读了一遍,因为看得太过出神,甚至忘了自己此刻是坐在贺云朝大腿上,而贺云朝就抱着她没吭声,一双眸子久久盯着屏幕,一动不动。

这是一份关于“血月”一族的调查报告,出自很多年前某个基因学家用生命作代价的“幸运”探访,但是这份报告所研究的部族因为从未真正对外现世过,也就不被重视,后来百科都没有收录,只有某个异闻收集者将它保留下来。

调查称这个部族非常稀有,自称是古老的阿莎加大地神摩希里昂的血脉,种族基因中还保留有原始野性,拥有一些超出普通人类的能力,而他们为了保证血统纯正,远离“低等”的人类,选择避世而居,连繁衍也是内部通婚,也因此,存活下来的族人少之又少。

里面提到了血月族的传统“荣誉行刑”,和那天纳比尔斯手下说的意思大概一致,但是没那么抽象化,那名基因学家就有幸见证了一场“荣誉行刑”。

他在报告中写到,血月族人会在动用天生能力的时候发情,他们发情释放出的信息素比一般人强烈许多,这其中,血月部族里有一部分Alpha被称作“征服者”,他们的信息素能够绝对压制其他Alpha,更不用说Omega。

那名基因学家认为,他们压迫Alpha或者Omega后令其产生独有的特殊信息素,而这种信息素如果浓度足够,则能反过来刺激“征服者”的腺体吸收催生永久变化,进而无论是身体机能或者是特殊能力上都会得到提升,这样的提升,甚至足以影响种族繁衍和进化。

血月族对自己种族的掌握当然比那位基因学家来得更早,不知在什么时候,他们就发现恐惧会加强特殊激素的分泌,在极度恐惧下,血液也会成为特殊的信息素载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