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问的人却再不肯说话了。

任令曦是个很有边界感的人,他不想回答,她便不再追问。此刻她岔开腿跪坐在他身上,目光停留在他有一抹淤青的肩头,她扒开那件深蓝色的衬衫,贺云朝肩头的青色蔓延到后肩,甚至后肩上的色块有点发紫。

好像下手真的重了。

“家里有药吗,我等会儿帮你上药。”愧疚感作祟,她主动提出弥补方案。

“不用。”等她端详完一圈淤伤回来,贺云朝还是规规矩矩地扶住她的腰,靠着沙发安静仰头打量她,连回答都显得温驯,甚至还主动照顾了她的歉疚之心,“过几天自然就好了,不是你的错,是我技艺不佳。”

“我可没说是我的错,”令曦用指尖戳了戳他的伤,“早点治好才更方便工作。”

“剥削阶级的压迫。”他笑。

“我们明明是平级的。”

贺云朝的笑意愈发慵懒,“喔,真的吗?我怎么感觉有人教训我的时候高高在上呢?前辈?”

“不是你自己抱我上来的么?”她也学他一本正经。

贺云朝没想到令曦也会和他这样开起了玩笑,眼底的光色柔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