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娘,你快把人掐死了。”
“掐死就掐死,大不了老娘给他偿命,今天就要出这口气!”
刘老瘸是该死,但楚颂觉得为这种货色,还不值得脏手,于是她示意楚航楚衡拦下叶秀枝,兄弟俩一个抱住母亲,另一个从楚颂手里接过刘老瘸,趁机又给了他几拳。
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面,小妹又没受到什么伤,所以他们存有几分理智,不然,早就套上麻袋把人往死里揍了。
“老实点!”楚衡把人结结实实捆起来,然后问楚颂,“小妹,现在该怎么办?你准备怎么做?我现在把他送镇上,让这老不死的吃几颗枪子儿!”
听到“吃枪子”,刘老瘸浑身一僵,要不是刚才已经尿过一回,恐怕又该被吓尿了。
他双手被绑着,于是狼狈地趴在地上,一个劲儿磕头认罪,“别,别,放过我!我什么都还没做,我连碰都没碰到她啊,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要不你们打我吧,再打我一顿!”刘老瘸涕泗横流,多委屈似的,“都是楚良材,是他逼我的,是他出的馊主意!我只是一时喝多了!”
楚颂忍不住笑,他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要得到相应的报应,所以怕了。
他只是坏事没做成功,而已。楚颂身强力壮,还练过几年空手道,一般人都奈何不了她,但今晚换个人,或许就是一桩惨案。
“刘老瘸。”楚颂弯起眼角,笑容异常可爱,眉间一点朱砂痣却红艳如血,“我也想放过你呀,但……”
她以手作枪,往脑门一指,“砰”。
刘老瘸大瞪着眼。
那滴鲜红的朱砂痣突然变成枪毙后的血印子。
他一哆嗦,紧张之下,隐约看见牛头马面来索命,于是翻着白眼晕厥过去。
楚颂感叹:“承受能力也太弱了。”
叶秀枝这会儿也缓过来,见闺女生龙活虎的,非但没有惶恐不安情绪,反而还能皮一皮,彻底放下心。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她没忘记刘老瘸刚才提到的“楚良材”,心里恨得咬牙,骂道:“背后竟然是楚良材在搞鬼,这个杀千刀的,简直丧尽天良,能想这种损招!亏咱们之前还是亲戚!”
楚耀国更是寒心,别说亲戚了,两家现在就是仇家!
楚颂:“不急,楚良材我自有收拾的办法,先把刘老瘸关起来,明天一早送进警察局,不能耽误今晚唱戏,我还得回去扮观音呢。”
叶秀枝既佩服她的“心大”,又庆幸,她已为人母,年长几十岁,考虑的自然也更多更全面。
虽说今晚没发生什么,但传出去,不知道被人怎么嚼舌根,平白无故惹一身腥,谁都嫌晦气。
“各位,今晚什么情况大家也都看到了,刘老瘸我们会带回去,明天一早就报警。剩下的,我没有别的奢望,就希望大家都能说句公道话,还我女儿一个清白,别让某些人暗地里看笑话!”
简莫娥道:“叶婶你放心吧,我们都懂,不会乱说什么的。”
其余几个村民纷纷点头,表示不会乱说,该是什么就是什么,造谣可是会犯口业损福报的。
大过年的,他们不干那种缺德事。
楚航把刘老瘸关进楚家柴房里,其余人又重回戏班子,台上的戏仍在唱,观众们注意力都放在台上,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简莫娥匆忙回后台换了戏服,预备登台唱戏。
一晚上热热闹闹的,最后是舞狮表演,楚颂扮着观音在舞台中心,她身后跟着两个可爱仙童,像模像样的。
“好!”台下人纷纷鼓掌。
楚颂挎着竹篮,为了接地气,观音的净水瓶被换作竹篮,“净水”也变成瓜子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