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静悄悄的,配合着戏台上哀婉悠转的戏腔,平添了几分骇人。
“简莫娥?你在吗?简莫娥?”
楚颂提着灯,转了一圈没找到人,什么异样都没发现,于是她便准备返回,或许是恶作剧吧。
结果刚一转身,旁听玉米地里就有个醉醺醺的酒鬼朝她扑过来。
楚颂汗颜,发什么神经?她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里。
借着月光,她看清了脚底下人的脸,脸上的麻子比五官还突出,她压根不敢多看。
“你是谁?就是你让我来这里的?”
楚颂自觉她没有得罪过人,更没和眼前这个酒鬼有过交流。
酒鬼老头已经喝蒙了,浑身酒气,被楚颂踹进田里后,他努力爬了几次才爬起来。
楚颂一身白裙,额间一点朱砂痣,虽然漂亮,但浑身上下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气息。
何况那一脚,踹得他屁股现在疼。
老头有些胆怯,但想起那人对他说的话,还是贪婪占了上头,色欲熏心,他一边嘿嘿笑着,一边试图解裤腰带。
“你别怕……别怕,媳妇,跟了我,我……我会好好疼你。”
只要过了今晚,这么漂亮的女人就是他的了。
楚颂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她默默后退几步,老头以为她是退缩害怕了,更加兴奋,拉着裤腰带就要伸手去拽楚颂裙子。
下一秒,老头发出声惨叫。
楚颂是真觉得这种人,打他都脏手,她一边嫌弃,一边抓住老头稀疏的头发,“砰”地一声按进地里。
瘦瘦弱弱的老头,身高还不到楚颂肩头,楚颂一只手就能像拎小鸡似的把人拎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虐待老人呢。
楚颂实在瞧不起这种战斗力为负的东西,当她是病猫吗?耍这些小手段。
“我看你是癞蛤蟆追青蛙,长得丑玩得花。”说完,楚颂又觉得不妥,疑似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于是改口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做梦去吧!”
老头吃痛,一边哀嚎一边挣扎,楚颂捡了根棍子,对准他下身不起眼的某处。
“你和我有仇?还是谁指使你这么干的?”
老头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了什么,酒醒了大半,再看楚颂,哪是什么圣洁漂亮的女观音,简直就是女魔头。
他立刻求饶:“不、不,放过我,是我自己被猪油蒙了心。”
“谁给你的胆子,敢来算计我?”楚颂一棍子敲下,满意地听人惨叫声,“说,除了你,还有谁参与了?”
她记得很清楚,戏班子那小丫头可是说传话的是一个小男娃。
“没、没有了。”
还不老实,楚颂也不跟他多废话,扬起木棍,刚要落下,她就闻到一股酸臭的味道,低头一看,人竟然吓尿了。
楚颂:“……”
今晚还是对她造成伤害了,很遗憾,是化学攻击。
老头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吓得抖成筛子了,“别打我,别打了,我都说!”
“说吧,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
“是你二叔,是他教我的!我喜欢你,他说只要这么做,就能娶你当媳妇,然后我就……啊!”
楚颂听不下去了,她气笑了。
她的好二叔啊。
这是又欠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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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镜子,总能撒泡尿照照自己吧?尖嘴猴腮的老河童,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和我眼睛道歉了吗?啊?!”楚颂越想越生气,“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白菜和粉条。”
老头哆哆嗦嗦地蜷缩在地,也不知道听懂没有,只敢小声哀嚎,不敢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