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狗忙里忙外,一会儿叼木头一会儿叼锅盖,把柳折枝看得眉头紧锁,忍不住走过去,“蛇蛇,你要用什么便告诉我,我来递给你。”
“不用,你坐那等着就行,别进来,这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墨宴用爪子把他从厨房推出去了。
虽然一条狗熬汤听着就不可能,但得益于当年柳折枝非要让他叼着笔学写字,墨宴的嘴相当好用,写字那种精细事都能完成,更别说是干这些粗活了。
就是柳折枝老给他添乱,在外面根本坐不住,总跑过来想帮忙。
最后墨宴没办法,站在锅边作势要往里跳,“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给你表演一个铁锅炖自已!”
柳折枝:……
虽然荒谬又离谱,但柳折枝确实是不敢往里进了,毕竟他也不确定他的蛇蛇会不会真跳进去,看着就像是蛇蛇可能会做出来的事。
两个时辰后,墨宴忙活完从厨房里出来,昂首挺胸跟他汇报成果,“非常完美的鸡汤,除了不好喝,没有别的毛病。”
“不好喝?”柳折枝能理解他现在的身体不方便做这些,做出来的味道自然不会太好,但理解不了为什么他这么自信,“蛇蛇,不好喝怎么送给长兄?”
“重要的不是味道,是心意,是你亲手炖汤的心意。”
墨宴晃着尾巴胸有成竹,“听我的准没错,你直接拿去给长兄就行,哦对了,手上还得下点功夫。”
说完又跑回厨房抹了一爪子锅底灰出来,对着柳折枝的手就一顿抹,把那干净白嫩的手指抹得乱七八糟全是黑色的灰,看起来惨兮兮的,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差不多了,你忍一会儿,等咱们骗完……啊不是,讨好完长兄就能洗了。”
柳折枝沉默了。
因为他自已都说漏了,这哪里是讨好长兄,分明就是骗长兄。
汤是不好喝的,心意是假的,就表面功夫做的真,那一手的脏灰真像自已亲手熬汤出了好些力气一样。
“怎么了?”
他许久没有动静,墨宴围着他转了一圈,“汤我都盛好了,你装起来拿给长兄就行,还有哪里不对吗?”
柳折枝摇摇头,“并非此事还有哪里不对,而是我有一事不明。”
“还有你不明白的事?”墨宴惊讶的看着他。
“我不明白蛇蛇为何做得如此熟练。”柳折枝认真问他,“从前可是也有这般骗我的时候?”
墨宴:??!
他狗都傻了,翘着的尾巴当场僵住。
“怎么……怎么可能,我怎么会骗你,我不是那种人。”
柳折枝微微颔首,“看来是有很多。”
墨宴:!!!
他娘的!老子明明是个出主意的,怎么到最后成了自曝的了?!
“这个……这种事他不是骗,我就是小小的争个宠,我为了让你多看看我,这怎么能是骗呢,最多只能算一些小心思。”
他在那光明正大的狡辩,但尾巴早就放下去了,垂在身后蔫蔫的,一点没有刚才翘起来的兴奋了,肉眼可见的心虚。
“那……比如?”
万万想不到柳折枝还能追问,墨宴吓得直接趴地上了,恨不得把自已缩成一团假装没听见。
堂堂魔尊,惹了祸就撒娇耍赖装聋作哑,柳折枝原本就是逗逗他,见他这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我不问便是了,蛇蛇莫慌,左右也不是头一回被你骗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墨宴听得心惊胆战,抬起头偷偷摸摸看了一眼,确认他是笑着的,绝对不会跟自已翻后账,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自已什么德行墨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要是被翻了后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