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他没想,只觉得既然要做盟友,那就不能生了什么嫌隙。
于是柳折枝一连叫了他两声。
“蛇蛇?”
“蛇蛇。”
第一声是试探他是否真的不计较,第二声则是带着些心满意足。
不为别的,只因为喵喵走了之后,自已除了长姐,又有亲近之人了。
即便这人不是什么动物,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他也愿意亲近些,因为这个人愿意做他的蛇蛇。
“啊。”墨宴干巴巴的应了一声,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些丢人。
其实这姐弟俩跟他结盟,不说以后,今时今日还是他吃亏了些的,但也不知是怎么的,他莫名其妙就比柳折枝低了一头,还是他自已造成的这个局面,传出去他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最后他想要的试探还是没要成,那块玉佩也没送出去,甚至墨宴都不知道自已是怎么走出冷宫的,只记得柳折枝看他的眼神多了些暖意。
冰山融化般的暖意,已经趋近于看长姐的眼神了。
他被那个眼神烫到,慌乱之中告辞,再缓神就已经在宫外了。
之后的日子柳折枝可以说是把他当成了另一个长姐一般,会主动跟他说话,会跟他说明日想让他带来什么吃食,还会主动与他切磋剑法交流心得。
墨宴有时一整日都留在冷宫不出去,对外就说水土不服想在驿站休息,闭门谢客,实际上一大早他就会带了柳折枝要的吃食躲进冷宫,直到天黑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多年征战沙场,墨宴从未留恋过任何一处地方,可日子一天天的过,某一日他躺在冷宫廊下看柳折枝练剑,突然觉得要是能一直这么安静的过安生日子也挺好。
这些日子柳折枝会给他讲那些策论里说的帝王之术,讲治国之道,那些文绉绉的东西他在北齐根本懒得听,甚至还拿鞭子抽了好几个夫子,可柳折枝念叨这些他却觉得好听。
他也会给柳折枝讲冷宫外面是什么样,讲北齐的风土人情,讲他八岁就弯弓射箭,皇家围猎他年年都是头彩。
还有北齐的草原。
“不打仗的时候我就去草原上跑马,跑几圈就什么烦心事都忘了,等到了北齐有时间我就带你去。”
柳折枝听得眼睛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