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他不曾见过的天地,他跟墨宴像是两个极端,他学的是帝王权术,日后也注定被困在这四四方方的宫墙之中,坐着那人人想要的位置一辈子没有自由,墨宴却是无拘无束,一点不像想坐那个位置的人。
“我确实不想要,坐上那把椅子以后就是批不完的奏折,操心不完的国事。”
听他说自已不像想当皇帝的人,墨宴倚着柱子躺在那,吊儿郎当的叼着根狗尾巴草,转头朝他笑笑,“可惜了,我不争就得死,那我还是让他们死吧。”
他手里的兵权人人忌惮,无论是扶持哪个兄弟上位,最后都是狡兔死走狗烹,兵权散尽,人也必死无疑。
柳折枝明白他的意思,所以没再多说,因为他自已何尝不是一样,不争就得死。
只不过会多死一个人,他死了,他长姐也活不了。
“不过说真的,你比我适合当皇帝,你一张嘴就是家国天下,为国为民,心性也像个皇帝,喜怒不形于色说的应该就是你这样的人。”
墨宴叼着草晃悠晃悠,见他收了剑走过来,突然嘿嘿一笑,“我看啊,不如你统一了四国,我给你当将军算了。”
“那皇位如果我不要,我也不能给我那帮狼心狗肺的兄弟,你怕你长姐上阵杀敌受伤,我皮糙肉厚的肯定没事,我当了将军也不怕你以后猜忌我收我兵权。”
柳折枝没回答,只邦邦在他头顶用剑柄敲了两下。
因为知道这都是胡说八道,一国皇子,如何能放下皇位去给他国做将军。
一统四国又谈何容易。
“嘶!你他娘的又打老子!”
墨宴不满的吼了一声,捂着脑袋直瞪他,“你再打信不信老子……哎?”
没吼完的话被触碰到嘴角的柔软堵了回去,墨宴怔愣的看着突然凑过来亲在自已嘴角的人,完全忘了刚才要说什么,直到人退开了才缓神。
“你……你怎么又试探上了?”
之前不管怎么暗示,他都说两人已经熟悉,不必再试探,今日怎么还主动了?
他还歪歪斜斜的靠在柱子上,柳折枝站在他身侧,抬手往他嘴角刚被自已亲过的地方按了按,指尖一连按了好几下,“什么胡话都往出说,我试探一下你可是失心疯了。”
心跳的好快,墨宴不知道自已是不是失心疯,但此时柳折枝逆着光俯身与他亲昵,他觉得自已可能是疯了。
不然……为什么他突然很想去试探一下柳折枝?
不是亲在嘴角的试探,而是直接吻上柳折枝微张的红唇。
“怎么了?”
柳折枝疑惑的声音让他猛地回神,发现自已不知何时抓住了柳折枝的手腕,墨宴一个激灵站起身,转身就往门外走,“我突然想起今日有急事得露面,明日再来。”
他娘的!快跑,这太不对劲了!
柳折枝绝对是在勾引我,我可不能让他得逞了!
结盟是结盟,要是柳折枝还想要别的,那得额外商量!
老子可不是吃亏的人!
162.皇子就该配皇子
“主子,您今日这是怎么了?”
墨宴手底下代替他躺在床上装病的暗卫满眼担忧,往日主子回来都是高高兴兴的,今日却神神叨叨,坐在椅子上一个劲摸手里的玉佩,还总是时不时来一句“不对劲啊”。
“主子?”
墨宴没反应,暗卫又大声叫了他一回。
“老子又不是聋子!喊那么大声想吓死谁啊!”墨宴一边吼,一边心虚的把玉佩重新挂在腰间。
暗卫看着他的动作更觉得不对了,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或许是有了心上人,毕竟旁的皇子府中都有妾室或通房了,只有他家主子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