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把马背上的萧鸾飞也扶了下来。
他右臂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滴血,染红了一半的袖子。
“殿下,这边走。”边昀笑容满面地伸手作请状,目光不着痕迹地朝远处那片幽暗的树林望了望,若无其事地领着人往营地中央走去。
唐越泽根本没注意边昀的异样,心里惊魂未定。
刚刚有好几次,几支羽箭在他身旁擦身而过,有一次若非是一支不知从哪来的流矢将箭打飞,他怕是要被一箭穿心了。
幸好,他与鸾儿命不该绝,活着逃到了这里。
唐越泽心头一阵后怕,鬓角的发丝被冷汗浸湿,大步流星地朝中央主帐的方向走去。
右臂伤口的痛疼也渐渐明显了起来,他咬了咬牙,眉头深锁,脸色苍白。
萧鸾飞紧紧地跟在唐越泽的身边,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斗篷,裹在其中的娇躯瑟瑟发抖,形容间掩不住的惊恐,步履蹒跚。
营地中点着无数支火把,灯火通明,宛如白昼。
前方,一个守帐的士兵掀起了中央大帐的门帘,一袭大红胡服、戴着半边面具的顾非池从里面走出来,目光准确地投向了唐越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