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刀,一寸一寸,剜着自已的血肉,从心头割裂的。
其实他在蝙蝠血雨里看着墨熄时,心跳便是加速的,疯狂的。可他把这一切都拢饰得很淡然,很薄情。
其实怎是如此呢。
他那么爱他,那么想他,身在曹营时想他,楼船夜雨里想他,在支离破碎的记忆深处,爱着他,念着他,想着他。
他死死着嘴唇,眠里有泪光闪动。那是因为煎熬的欲,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真的被摧毁到了极致,他很想不管不顾地自私一回,想说,你操我吧。你干我。求求你……救救我,我在血海里浸了八了……你能不能再抱抱我…...
我想你啊…...
心口剜去你之后,那一道疤,就再也没有痊愈过...
顾茫眨了下眼睛,他感到有什么烫热又湿润的东西顺着眼尾流淌了下来,渗入鬓发,墨熄抬手,去摸他的脸颊。
“只是…解毒而已……"顾茫闭了闭眼睛,喉头哽咽“我会……把你…”
握着墨熄手腕的五指颤抖得厉害。
“我会把你…当做……另一个人。”
他睁开眼,看到墨熄眼里的那种光熄灭了,成了无尽的、砭骨的永夜。
墨熄的神情是伤心的,但就像他习惯了用嘻笑来掩饰自己的内心,他的墨熄小师弟,也终于学会了用冷淡来掩饰自己的真情。
他的墨熄再也不是那个雪夜战地里,想明自了爱意就披雪戴风地跑来告白的少年了。
他们都不是了。
黑眸子里痛苦隐下,寒意浮起。
墨熄几乎是咬牙切齿地,紧接着顾茫就感到一种可怕的、暴虐的力道,猛地将他翻了过来,令他面朝下趴伏在草垛里。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性交的场合。确实就像一场欲望的宣泄,是与爱无关的。
顾茫因为情毒的原因,整个人都敏感极了,墨熄的手游曳触碰过的地方都泛起簿红,他闷头伏在金色的稻梗间,柔软的脸颊微侧着,喘着气。
他心里乱极了,他感受到自已的衣服被墨熄粗暴地撕开,甚至像是因为报复,因为愤怒,墨熄在没有将顾茫的亵裤脫下来的时候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服,那又硬又烫的烙铁般的性器抵着,往前狠顶了一下。
“啊……!”那种渴望已久的,久违的刺激,让顾茫经不住地喘了一口气,沙哑地喊了一声,手指揪紧了稻梗。
他这个自从凤鸣山一战后,就一直在败的无用之人,败给了朝局,败给了阴谋,如今又败给了欲望。
墨熄解下自己的玄铁腰扣,封扣在腰际发出脆硬的响。
顺茫将脸埋在草絮中,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昂扬的性器被墨熄抚弄着,不受控地硬胀。墨熄抱起他,让他坐在自己腿间,他们之间隔着的最后的东西也就是一件薄薄的亵裤,墨熄的性器已经完全硬了,高耸着,怒净狞地抵在顾茫的股间,但并没有插进去。
他只是让顾茫这样坐着,从后往前抚摸着顾茫烫热敏感的身体,粗粝的手指扯开顾茫松散的衣襟,抚摸揉捏着那已经完全硬起来的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