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客人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比季宁高出一个头。路灯昏暗的光线落在他身上,投射出一大片黑压压的影子将季宁完全盖住。
周围的流莺都各自接单散去,偏僻的巷口此时只剩季宁和这位高大神秘的客人。
这位客人帽檐压得很低,但季宁仰起头,还是看到他露出来的部位眉眼深邃,鼻梁高挺。
感受到季宁的目光,客人沉默着,居高临下地看他。
季宁突然莫名心悸,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指尖在裙摆上不安地摩挲着,怯生生地叫了句:“先生。”
但客人并没有回应,垂着眼把季宁从头打量到脚,视线锐利得好像要把季宁剐掉一层皮,最后在唇间那点红上停下。
好凶。
季宁心跳如鼓,手越攥越紧,但还是竭力保持镇定,迎着客人的视线扯出一个笑。
因为他知道,如果再不抓住机会,说不定这个也要跑了。
季宁心一横牙一咬,鼓起勇气主动报价:“先生,一次五千。”
客人还是没说话,季宁也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两人默不作声地僵持着。
季宁有些难堪地垂下头,他知道这个价格放在街头的流莺身上是不便宜,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