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不经意间瞥见方仲望在这等境地也能酣睡在旁。
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去扯了把他乱糟糟的胡须, “你去?门口?听听外头的动静。”
方仲望捂着下巴,痛得歪牙咧嘴,到底蠕动着身子,支着耳朵爬到了门后。
这两日绑着李芳毓手脚的绳子早就成了摆设, 有那小船娘偷偷塞下的瓷片,李芳毓轻轻松松就能自己割开。
可她不想被来送饭的守卫发?现, 便只是让绳子变松了些。
眼下不像在方府, 身边也无人监视,李芳毓对方仲望并?不算客气。
若非走投无路,又得了上头的命令, 她怎会愿意栖身于方仲望的后宅之中。
而?方仲望因着知晓李芳毓与那位的关系, 便也随她调遣, 就连府上的人也都只当这位茹姨娘,深得他喜爱。
私底下方仲望却是不敢动她半根指头, 这厢儿竖起耳朵努力听着外头的动静, 却是是怎么也听不到, 只好无奈道:“娘子,恐怕是计划生变, 那船娘胆小不敢下手罢。”
若只是这样倒还好说,就怕是那船娘生了二心,转头就在顾凛面前将她卖个一干二净。
倒也确如她所料,门外传来重重的脚步声?,听着不像是一个人。
方仲望连忙又回到原地,闭着眼睛装晕。
李芳毓却是依旧保持着原先不变的坐姿,静候人来。
船舱大开,久违的阳光照进来时,李芳毓勾了勾唇角,朝晦暗的屋内看?了一眼,“是要带我去?见王爷?”
她似乎早就有所准备,周廷并?不答,只检查了捆住她手脚的绳子,便抬手晃了两下,示意来人将她摁住。
既然这太细的麻绳捆不住她,那便再用更粗的,也更难以逃脱的。
依着王爷的意思,周廷将人捉到另一间更为狭隘隐蔽的船厢中,更是将人手脚打开摁在柱上,拿粗糙厚实的宽布将人从上到下绑了个彻底。
那截瓷片果不其?然掉落出来,周廷捡起后收走,就瞧见她眼里像是燃着两团熊熊烈火,死死地瞪着自己。
等得瞧见她口?中溢出一缕血迹时,周廷连忙将帕子塞进她嘴里,又吩咐底下人去?与王爷王妃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