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窈月放宽了心,想着走水路安稳些?,带着张淮彻一道归京时,张淮彻留下一封信,不见?了。
二人寻遍了整个杭州城都不见?的人,沈念溪更是派遣自个的商队出去?,四?处打探寻人去?了。
张伯父自个病得起不来身,一干姨娘都围着他伺候,哪里?有人挂念张淮彻哪去?了。
还是虞窈月瞧出他这封信上字里?行间的不同来,这个字迹虽然仿地极像,可?勾画顿挫间,都极其有个人特点,藏不住的锐气。
她身边恰好有这么一个人,写字时就有这般习惯。
直到离开杭州城的前一夜,虞窈月才在园中?等到了顾凛,这几日他都是早出晚归又像是刻意避着她似的。
好不容易今日才逮到他,虞窈月无波无绪地声音荡起,“去?哪了,怎么白日里?在府衙不曾等到你。”
顾凛自然是在府衙,只不过知道她因何而来,这才寻了借口又特意避开罢了。
“时候不早了,明日还要回京,早些?安置吧。”顾凛叹了一声,顷刻揽住她的腰,将人往房中?带。
虞窈月自是挣脱不过他,可?甫一进?房,便也不顾在外头?那般给他留脸面了。
她径直将人压在门后,抵着他的双手,将人禁锢住,声音中?带着股难以言说的凌厉,“你究竟将人藏到何处去?了?”
见?她都知道了,顾凛便也不与她打哑谜,两个手指头?往她额上敲了敲,“你个没?良心的,便就这般紧张他,生怕我对他做什么吗?”
“你不会的。”虞窈月想也不想,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顾凛却是不置可?否,隐含轻蔑,“你若是再?在我面前提他,你看我会不会。”
如此说来,倒是坐实了张淮彻的确在他手上了,就说呢,他先前那个反应,虞窈月还当他是不计较了,谁知却是变本加厉了。
眼下最为重要的是打探到他将淮彻哥哥弄哪去?了,可?不是与他胡搅蛮缠的时候。
见?他这样一幅浑不吝的模样,虞窈月少不得怒从心中?起,却也知晓急不得。
顾凛不比顾敛之那般好骗,想从他嘴里?诓骗出淮彻哥哥的下落只怕是不容易。
因是知道他吃软不吃硬,虞窈月便忍着排山倒海的怒意,低着头?放软了声音,“先前与王爷解释过多少回了,王爷究竟要如何才肯信任妾身。”
她高傲如斯,竟然肯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同他说项,顾凛面色一怔,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想知道也简单,你取悦我。”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想着那档子?事,虞窈月拍案而起,怒指这个无赖,“你放正经些?,我是在与你说正事。”
对嘛,这样又急又气像只跳脚的小狐狸才是她嘛,顾凛心中?暗哂,面上却故作冷淡。
瞧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倒像是铁了心要同自个对着干了。
此时此刻,虞窈月只觉得自个先前还当他与顾敛之不同,与从前相比要好上许多,这些?都是自个的幻觉。
亏得她还下定了决心,等回了盛京查得玉都观之事,也要装作无事发生,与他继续相安无事的过下去?。
如今却是才看清他的真面目,也不算迟,等回了盛京,这一次便想法子?如何和?离罢。
像先前那样正大光明地与他提出来,再?自个偷跑出去?的法子?自然是不能用来。
毕竟旁的事或许可?以瞒得过他,可?往大理寺审案,带着神武卫搜查捉拿逃犯顾凛倒是很?擅长。
因他掌管着户部,这些?年国库空虚,他便带着户部的官吏不舍昼夜的查出有纰漏或亏空的账簿。
若是想这官位坐到了头?,便也不必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