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上的伤才将将好些,哪里能沾得了水。
虞窈月如何也不肯,可顾敛之使出浑身解数,就差没说自己身上要长虱子了。
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虞窈月才肯同意,谁成想却是中了他的计。
却说前几日宣王又病了的消息传出去,圣人拳拳一片爱子之心,特意将含凉殿前后几殿一应拨给她。
说是眼下宣王不易出宫染上邪祟,但又知晓他好动,就暂且这般修养着吧。
一则是不想走漏了风声让人探究宣王病情,二是借此为由悄悄对宫人政治了一番,剔除了不少不干净的。
是以虞窈月便带着他穿过月洞门,去了相连的月华殿汤池。
甫一入内便觉水雾弥漫,雾气蒸腾,就连地上的石砖也熨着暖意。
虞窈月才将他的衣物搭在椸枷上,放好巾子就想着开溜。
哪知被人拽住,用力一拉将人拥入怀中。
“月姐姐若是走了,如何看顾我,若是伤口又裂开,岂不是又要劳烦你明日包扎?”
他眨巴着蕴着水色的眼睛,很是无辜,刻意拉长着调子,极近惑人心智,“你帮我洗,好不好?”
被他炙热地目光盯着犹如在火上烤,虞窈月忙不迭地低下头别开眼,应了声,“嗯……”
垂怜
顾敛之如今极有成算,知道若想得她垂怜,便必须示弱。
于是他进退有度,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哄着她得了趣,也叫人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待他得偿所愿,又一把捞起她搭在自个劲腰上的纤细玉腿,将虞窈月整个人抱起,眼里露出餍足神色。
双脚倏然踏空,虞窈月忽然有些紧张,颤颤道:“放……放我下来。”
且不说他抱着一团软玉温香,如今又是初尝荤腥,爱极了与她抵足缠绵的滋味,如何肯轻易撒手。
他又拥着人在水里扑腾了两下,待一汪汤池不复先前清澈澄净,这才拿着巾子将人裹好,取下椸枷上的衣物,将大氅批在她身上。
因着她方才进来时不曾备有自己换洗的衣裳,这会儿便也只得光着一身玉白雪润的肌肤,躲在这层层堆叠的衣物下。
好在夤夜深深,倒也并不引人注目,也不会落人口实。
只她到底是低估了顾敛之胆大包天的放肆,无法抵抗的情慾在跃跃欲试,趁她恍惚之际,又势如劈竹地钻了进去,像是要在精神上彻底催磨她的意志。
原本还觉得夜间丝丝凉风吹得人打了个寒颤,可因着走动,叫他细细轻啄,脸颊上沾染了些微红的热气,让人从里到外都燥热起来。
二人回了正院,顾敛之挑着一双凤眸,微微凑近她的面庞,似乎要将人紧紧刻入脑海中。
思及方才的畅通无阻,费力维持清冷克制的顾敛之眼眸深处流露出几分恣睢邪意。
转念一想却又悄悄弯起唇角,去捉她仰面微微撅起的嘴唇,“如何,可是只有我才能满足月姐姐……”
他的丧赢清嘉温润,犹如山中空灵出声的精怪。
只是他这话却也不假,顾凛待她太过温柔,当她是那容易磕磕碰碰的花瓶,故而从不肯尽兴,每月间的夫妻敦伦也是草草了事。
更是因为好洁,叫虞窈月想要怀上他的孩子都难。
后面更是偶然听得院子里做活得媳妇婆子说过几句,说屋里的汉子若是这般的“力不从心”,定然是外头有了人。
外头有了人虞窈月倒是不尽然相信,却也细细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后来果真趁着去书房替他送汤,发觉了那副画像。
可如今同顾敛之亲热,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说不出的甘美畅快,就连心情也都格外舒畅,心里满满当当的很是轻快,这样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