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晏临渊当机立断按下此事,只吩咐下人好生照看苏玉衡的衣食住行,偶尔递话安抚。
而苏玉衡见晏临渊未有明确答复,心中万分失望,只得再度为自己筹谋。
时间一晃,走到了三月末。
侯府上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晏献仪封为忠勇侯的喜宴便定在这一日。
苏玉衡借着亲缘的关系,入侯府道贺。
天色未暗,侯府门前便已车马如龙,宾客络绎不绝,京中权贵名流纷纷前来道贺,府内热闹非凡,连官家也携君后和太子赏脸亲临,赐下御酒珍馐以示恩宠。
何晏君身为侯府的主君,自是忙得脚不沾地。
他撑着病体亲自操持晚宴,一应事宜皆安排得妥帖周全,席间珍馐美馔皆为佳品,却又不显奢靡浪费;酒水茶点亦是精挑细选,既合侯府的身份又不失清流之风,往来宾客们无不称赞侯府主君持家有道。
席间欢声笑语、觥筹交错,一派和乐景象。
晏临渊更在心中暗自感叹。
苏玉衡虽温柔小意,到底上不得台面,这辈子被娇养在后院当个侍君,才是最好的安排。
宴至酣处,官家举杯亲自为晏献仪贺喜,言道:“忠勇侯年少有为、骑射无双,实乃国之栋梁。”
晏献仪连忙恭敬谢恩,谦逊言辞更令官家满意。
官家贺喜完便起驾回宫,留下太子在侯府中与一众臣下继续推杯换盏。
晏临渊身为侯府之主,自是宾客们敬酒的重点对象。
人逢喜事精神爽,侯府落魄的这些年,不知遭了多少人的冷眼,终于在晏临渊的筹谋下再度得了官家的青眼,他颇有些来者不拒、把酒尽欢的劲头,一杯接着一杯酒水下肚,晏临渊不知不觉间已是脚步虚浮,勉强支撑着与众人又周旋了一炷香的时间,终究抵不过酒意上涌的难耐,只得起身告罪,由下人搀扶着进了后院歇息。
神志尚在朦胧之际,晏临渊忽听得一声尖锐的惊叫。
他自昏沉中猛然惊醒。
晏临渊睁眼一看,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竟衣衫不整,与苏玉衡搂抱在一处,且姿态极尽暧昧亲昵,他的手指正扯着苏玉衡的衣襟拉扯,而苏玉衡的大半片雪白胸膛则暴露在空气之中。
二人显是酒后失态糊里糊涂躺在了一处。
慌忙推开苏玉衡正欲解释,晏临渊却听见何晏君告罪的声音,抬眼一看四周已围满了人。
众目睽睽之下,屋内人皆是神色各异。
更令晏临渊心惊的是,太子正站在众人之间。
官家与君后自幼青梅竹马、情谊深厚,一路携手走过风风雨雨,彼此间的恩爱敬重宫里宫外皆知,太子耳濡目染之下,亦是向往琴瑟和鸣、举案齐眉的生活,素来不喜那些勾心斗角后宅纷争,更厌恶那些为争宠而不择手段的行径。
侯府从前虽然败落,却不是连后宅之事都理不清的借口!
更妄论晏临渊娶了这样一位值得称道的主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