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觉得胡红娟是无辜的吗?”

“这个案子之后,你们还会接杀人案吗?”

王思雨挡开递到面前的麦克风:“无可奉告!都让一让!”

她和宁稚快速下了楼梯,钻进停在雨棚下的车。

媒体们围在车边猛拍照,直到车子启动,才从两旁散开。

车子倒入乾元所的车位,宁稚和王思雨拎着箱子上楼。

曾子君迎上来,问:“怎么样?”

宁稚累得不想说话,推着箱子进工位。

王思雨则将庭审的过程告诉曾子君。

曾子君说:“大概率是死缓。”

王思雨笑:“如果是死缓就好咯!就怕是死刑立即执行!”

彼时已是五月底,月子中心案还有一周就要开庭。

宁稚没有沉浸在已经结束的胡红娟的案子里,转而打开电脑,投入月子中心案。

王思雨收好东西,身下转椅一转,问她:“晚上出去吃一顿吧?打胡红娟这个案子,真是太压抑了,我需要出去吃饭!喝酒!才能缓解我郁闷的心!”

曾子君看向宁稚:“宁稚你呢?”

宁稚:“我都可以,你们决定。”

王思雨拿起手机订餐厅和唱歌的包间。

宁稚给萧让发了微信说此事,萧让说下班来接她一起去。

自从年后发生大门被人涂大字的事,萧让只要在北京,就会来接她下班。

俩人在回去的路上,讲讲彼此今天发生的事,回家后一起做饭、吃饭,然后萧让加班,宁稚不加班的时候,就洗衣服、做家务。

日子过得平淡而顺利,感情也越来越稳定。

萧让接到宁稚,俩人开一辆车,来到附近的一家吃烤肉的餐厅。

“胡文娟案今天宣判了么?”他问。

宁稚没吭声,王思雨一股脑倒了出来。

说完,问萧让:“萧律,您觉得……这个案子死缓的机会大吗?”

萧让把烤好的五花肉放到宁稚盘子里:“不好说。这个案子的被害人是儿童,说实话,我从业至今从未碰到过这样的案子。”

王思雨拿手肘拐了拐曾子君:“我们主任说大概率死缓。”

萧让笑:“那不是挺好的?死缓你们就算赢了。”

王思雨笑:“是啊,希望借主任吉言。”

见宁稚不说话,也不怎么吃东西,萧让低头问她:“怎么了?”

宁稚白着脸对他笑笑:“可能是夏天了,给热的,没什么食欲。”

萧让立刻抬手抚上她的额头,探探有没有发烧。

“要不明天搬去老宅住?老宅阴凉,厨师也会做去暑茶和点心。等秋天再搬回来。”

宁稚摇头:“不了,回去跟老人住不方便,我还是喜欢自己住。”

王思雨说:“你们不是自己住个厢房吗?就吃饭时碰面,有啥不方便的啊?而且住四合院多好啊!多少人想住都没机会呢!”

宁稚没说什么。

王思雨终于发现她脸色不好,问:“宁稚你怎么了?脸色那么差?”

宁稚叹气,搅着碗里的烤肉:“心累。”

萧让抬手揽上她的肩膀,掌心在她脸颊上摸了摸:“我让刘嫂明天开始过来做家务和三餐。中午让她给你送饭去。”

宁稚点点头:“好。就是辛苦刘嫂了。”

“我让我爸的司机接送她,问题不大。在老宅干活和在咱家干活,没什么不一样。”

王思雨瞧着好羡慕:“岁数大是真疼人啊。”

萧让笑:“疼不疼人看性格,看教养,不看岁数。有人七老八十了还是老混账一个,成天只会气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