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我可会吹口哨了,我吹给你听哈,我会学鹧鸪叫,还有夜莺,乌鸦,猫头鹰,我都学得可像了。”
裴思远说完,就开始学了起来。
萧北铭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镇南大将军的嫡长子,怎么这个样子啊?
这怎么不算是一种家门不幸呢?
更让萧北铭意外的是,苏苡安让他想来就翻墙来,明白人都知道是句客气话,他竟然真的夜夜翻墙来。
一点不觉得他横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不妥当。
水果不少吃,茶也不少喝,话说得就更多了,把他从小到大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讲了个遍。
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以前天一黑就没地方玩了,又睡不着觉,憋闷得很,现在,总算有个好地方来了。
以前姊姊独居,他不好去打扰,现在有镇北王在,他就没什么顾忌了。
萧北铭特别想掀开他的天灵盖,看看他的脑子是如何长的,才能说出这等浑话。
真心气恼得很。
可是,苏苡安是个热情好客的,对裴思远讲述的他小时候那些抓鸟捉蟹,溜猫逗狗的琐事,好像还很感兴趣的样子,听得津津有味。
他只能忍着这个毫无眼色的大蠢小子。
只要她开心就好,他可以忍的……
这一夜,裴思远听说他们明日要去三清观,他眼睛都发光,
“我也要去,我还没去过三清观呢,听说那里的神仙,可灵验了,我要去许个愿,爹娘健康常在,姊姊和姐夫恩爱百年。”
这一声自然而然地‘姐夫’,萧北铭倒是无比受用。
这些日子,这大蠢小子也就说过这么一句他爱听的话。
苏苡安抿唇笑道,
“你不怕被别人看见了?三清观可多达官贵人去了呢。”
裴思远倏尔咬牙,
“还真是哈,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哎呀,那我改天休沐了,自己去吧。”
翌日天一亮,萧北铭就来到了安康郡主府。
三清观说远不远,说近不近,想当天去当天回可得赶早。
苏苡安还在睡梦中。
昨夜,她在济心堂忙活到天快亮了才回来,刚刚睡着不大会儿。
“苡安,苡安~”
萧北铭又轻又暖地叫了她好几声,她都装死不答应。
她现在瞌睡正浓,感觉自己若强行开机,都能猝死了。
十头牛都别想把她拉起来。
萧北铭走过去,掀开幔帐,看着她安静又美好的睡颜,计上心头。
小鸡啄米般的碎吻落下,遍及了她脸上的每一寸。
苏苡安终于睁开了惺忪睡眼,看着眼前的绝色大美男,实在发不了一点脾气,嗓音带着没睡醒的哑,
“咱们也不用赶头香,这也太早了吧?再让我睡会儿吧。”
“坐我的马车去,很宽敞,你可以在路上接着睡。”
萧北铭说话的同时,一只大手已经穿过了她的后颈,把人抱起来了。
苏苡安一手勾住他的脖颈,把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听着他有力又迅速的心跳,一手按住他的腕脉,给他切诊,温声细语道,
“既然大美男都牺牲色相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吧……”
两个人静默相拥,苏苡安的嘴角上扬。
早上不是被尿憋醒,而是被极品男色的吻唤醒,生活简直太美妙了,我也是过上好日子了。
他的伤也养好了,差不多挑个好日子,我就可以体验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了……
真是狠狠地期待上了。
萧北铭轻拍着她的后背,下颌抵在她的发顶,心中暖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