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拉开自己面前的抽屉,里面花花绿绿的,和卡宴整体的冷色系相违和,全是些五颜六色的零食。
她拿起铁罐,想要关上抽屉,却有些恋恋不舍。
怎么全是她喜欢吃的......
江染早上吃的白粥没滋没味,此刻看到自从破产后都舍不得买的进口零食,咽了咽口水。
眼尾往旁边一扫,男人正偏头看着左侧的后视镜,准备变道。
趁他没发现,她手疾眼快顺了一包薯片。
傅聿烆悠哉地转动方向盘,唇角玩味勾起。
“哝,给你。”江染递给他一根蓝莓味的。
“我要草莓味。”
“草莓味只有一根了,我想吃......”
江染皱了皱鼻子,越说越心虚。
要照学生时代的傅聿烆绝对会嗤笑一声,然后用那毒嘴刺她:
“你怎么这么理直气壮呢,小坏蛋?”
但如今的傅聿烆却不再使用这样亲昵的称呼,听她这么说也只是很大方的剔了剔眉:“帮我剥开。”
江染把蓝莓味的糖纸剥开,递到他手边:“这”,后半句话被她咽回肚子。
男人竟是直接就着她的手把糖叼走,自然又熟稔。
江染抿了抿唇瓣,指尖还残留着他鼻息间的热气,她不自在搓着指腹,恍惚间撕开薯片吭哧吭哧吃着,完全没有发现男人愉悦的神色。
车很快停下,等江染被打开车门,重新被抱起的时候,忍不住提醒他一句:“以后开车别这么快,很危险......”
男人闻言,藏在很深处的紧张无人知晓,狭长的眸斜睨向她:“那倒是没有直接往车上撞来得危险。”
见他又提起刚才的事,江染憋屈地无法反驳,只得顺从地搂住他的脖颈。
傅聿烆脚步一错,差点左脚踩上右脚。
“干什么啊?油门踩得腿软了?”
此时身上的疼痛感已经过去,精神高度集中后,就是长久的疲倦,江染晕乎乎地问道。
傅聿烆目光梭巡过女人娇纵不自知的小表情,心跳堪堪错拍。
她知不知道,这样撒娇,这样依赖的动作,会让他产生他们还在一起,她还爱着他的错觉。
“怎么了?”
江染打了个哈欠,眼角晕染出点点泪花,她用脸颊无意识轻蹭着男人的胸膛,昏昏欲睡。
傅聿烆连呼吸都屏住了,生怕胸膛的起伏惊扰到她:“......没事。”
“你可总算到了。”段奕灼等在别墅里半天了,见终于来人,抱怨道。
“所以你那么火急火燎把我叫过来干嘛?知道我在这里坐了多久冷板凳吗?知道我的时间有多金贵吗?就你耽搁我的这会,我都得赚两千万了!你......”
傅聿烆皱起眉,打断他的喋喋不休:“五千万,小声点,给她处理伤口。”
有奶就是娘,段奕灼立刻眉开眼笑:“得~”
随即他又看向傅聿烆抱在怀里的女人,目光在她手臂上掠过,评估道:“伤得不算重,你把她放下,我给她上点药。”
傅聿烆小心翼翼将人放在沙发上,甚至下意识想给她盖上毛毯,被段奕灼拉住手制止道:
“傅总,她是来处理伤口的,不是睡觉的,就这么一会时间冷不着她!”
“闭嘴,小声点。”
傅聿烆杀伤力十足的眼神晃过来。
段奕灼:“......”死恋爱脑!
用镊子剔除玻璃渣的时候,有一阵的疼痛,江染迷迷糊糊醒过来:“疼......”
她紧闭着漂亮的眸子,娇娇糯糯地唤着。
傅聿烆的胸口像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