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衣摆坐下,佯装无事地改口道:“看诊一次二十文。”
张寻崇直接掏了一两给他。
“别忘了,你还欠我顿酒。”丁宿之把银子揣入怀中。
“是是,我肯定记着。”
沈薪喝下醒酒汤,便睡过去了。
丁宿之出门前往袖子里揣了一瓶伤药,处理完沈薪渗血的额头后,他将药交给男人,要他三日抹一次,自己说着就要离开。张寻崇见丁宿之要走,忙去留住他:“丁郎中留步。”
“还有事?”
“不知丁郎中有没有快些化淤的法子,我希望沈公子早日恢复记忆。”
丁宿之挑起眉毛:“你俩人非亲非故的,你怎么对他如此上心。他怎么你了,你这么关心他?”
“衙门上的事,不方便说。”男人摇头。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看上他了。”丁宿之开玩笑道。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张寻崇豆 丁推 文愣了片刻,脑子里莫名想起刚刚沈薪落在他脖子上的吻,男人扯起嘴角,笑得有些不自然:“丁郎中说笑了。”
“我看你俩皆是习武之人,你试试用真气催动他的内力在体内运转几个周天,兴许会有效果。但是,这法子说不准,出事了不要来找我。”丁宿之说完,站在门口冲张寻崇一挥袖子,转身离去。
张寻崇立在门口,望着丁宿之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处,自己才关门退回家中,默默思考丁宿之刚刚的话。
这法子确实可行,但对方不配合的话自己很可能会受伤。张寻崇在心中权衡了一下利弊,若是早早能从沈薪口中得到消息,尤策大概不会再往衙门施压了。男人总觉得这家伙行事莽撞,暴躁得有些不讲理,赵国良也同自己抱怨过尤策手下行事粗暴,与他们减少交谈机会最好不过。
思绪回转,张寻崇心里有了定夺。
他看沈薪睡得沉,轻推他也没有反应,便把人扶起,以五心向天之姿盘腿坐好,自己坐在青年背后,双掌抵住脊背,向他经脉之中缓缓注入真气。
睡眠之中人精神最为放松,张寻崇想趁着这个机会,领着沈薪运起内力,以消去淤血内伤。
张寻崇极为小心,因为他不了解沈薪所练功法的运转之道,只得输入一缕微弱真气四处打探,认清脉径之后,再加大输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