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薪的外伤都由丁宿之治好了,但内伤颇为严重,内力寥寥无几,更别说运功自治了,难怪脑内淤血会如此严重。
真气在沈薪体内小心运转了一个周天,顺利无比,张寻崇见沈薪完全没有排斥自己,暗暗松了一口气。男人觉得由自己支撑着,再顺其经脉运转三个周天,应该足够了。
三个周天下来,一次比一次顺畅。
运行完毕,可就在张寻崇想抽手之时,却发现自己双臂不受控制了。
紧贴沈薪后背的掌心升起一团热意,随着温度愈来愈高,张寻崇意识到自己的真气被对方牵引着落入沈薪一口深渊般的丹田之中。掌心滚烫得几乎能燎下一层皮,张寻崇额上沁出冷汗。
他不知道这是为何,除了真气被夺走,体内还有丝缕力量,在缓缓流失,让他的身体越来越冷。
“唔!”待到男人耗尽了真气,那一股奇怪的力量瞬时消失。张寻崇跌倒在床上,浑身是汗,他的丹田已经被榨干,现在手脚都是麻的。
张寻崇一阵后怕,懊悔自己的莽撞。这人所练功法实在怪异,绝非正经路数……
但是帮人帮到底,沈薪内伤有了好转,恢复记忆有望,张寻崇刚开始老觉得自己吃亏了,再一想自己也仅是被耗尽了真气而已,甚至受伤都算不上,就也不太在意了。
只是手脚确实虚软得紧,张寻崇一下地,差点给桌子跪下,他“哎呦”一声,连忙拉过只椅子塞到屁股下面。
沈薪醒来时马上就发现了身体的不同,他撑起身体,扭头发现张寻崇正吃饭,拿筷子的手还有点抖。
“张大哥帮我疗伤了?”沈薪摸摸自己,觉得精力甚是充沛。
“嗯,丁郎中说这个方法兴许可行,我就尝试了一下。”张寻崇往嘴里塞了一只丸子,“你感觉如何?”
沈薪蹙起眉,脸色苍白,指尖揉着太阳穴,轻声道:“嗯……我想起来一件事。”
张寻崇以为他想起来黑汽坊的什么消息,十分惊喜,放下筷子凑近了去问:“哦?仔细说说。”
对方的积极吓了他一跳,沈薪却是缩起了脖子,神态有些忸怩,眼神躲闪,似乎是犹豫好久,才下定决心说出来:
“我是断袖。”
短短一句话,犹如惊雷乍响,轰进张寻崇脑子里。
“……”张寻崇听完,沉默良久。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的,男人眼睛瞪得老圆,嘴半天没合上。
他期待的可不是这种记忆!
本朝不尚男风,却也不禁,张寻崇巡街次次都要路过南馆,对此确实没什么想法,可偏偏先前沈薪喝醉后红着脸扑在他身上的那个瞬间,他真真切切有了感觉。
掌心的灼热此时转移到了脸上,张寻崇脸颊发烫,脑子有点断线。
沈薪模样伤心:“张大哥觉得我恶心吗?”
“不是……我,呃……我只是,很,很……”张寻崇连忙澄清,差点咬到舌头。他眼神四处躲闪,手摸索着碗筷,只想再埋首回饭碗里。
“哈哈,我只想逗逗张大哥罢了。”沈薪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浅笑,眼中含着一抹狡黠,“之前的事情我也想起来了。”
白白被他戏耍一通,张寻崇颇为无奈,些许尴尬地捂住了脸。
沈薪搓着腕子上的痕迹,也不卖关子,不等男人开口问,直接说道:“我记起,我是从鳞痕山那边逃出来的斗奴。”
【作家想的話:】
还是那句话,我爽到就够了
但是现在并没有爽到,很愁,想坑,想另挖新坑
如果没意外第十章脱裤子
古代蒸朋试验品
第8章八
鳞痕山坐落于项州与阳川府之间,属于环抱阳川府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