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知道自己感受到了旦尔塔语气下的紧绷,同样也逐渐在红发虫族的安抚下放松了身体,跃动在腹腔内的痉挛似乎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忍受。
当藏匿在阴影下的藤蔓小心靠近的时候,当阿舍尔仰头和自己的伴侣交换亲吻的时候,那近乎舔吻到咽喉的蛇信状舌尖带起了喉头的敏感与痉挛。
滚烫的血肉蔓延了很远,将这个房间尽数包裹,甚至还格外小心地锁上了门。
熟悉的、如烈焰熊熊燃烧的信息素蓬勃于有限的空间内,像是一层又一层密不透风的怀抱,将阿舍尔拥在始初虫种心脏的最近部位。
因为孕育末期产生的刺激,藏匿在虫母肩胛深处的虫翼在这特殊时刻缓缓探出,柔软轻薄的翅面拢在身后,不一会儿就被翅根分泌的蜜/液浸润地潮湿一片,甚至弄湿了旦尔塔的身体。
始初虫种的信息素与虫母身上的甜香相互交错,浓烈到了极致。
当遍布在天空之城各处的信息素检测装置发出警报、其他虫族高层们纷纷围拢在走廊门口的同时,那由血肉藤蔓铺设出来的巢穴上,忽地落下了几颗晶莹的水珠。
那是滴答着黏连水意的银丝,像是一串细细的小珍珠,悬空缀着,在炙热的巢穴深处一簇一簇地下坠,然后,终于裹挟着一枚米白莹润、通体晶亮的幼卵砸在了阴影交错的猩红血肉之上。
滴答。
……滴答。
那幼卵看起来很饱满、健康,色泽干净、质地剔透,像是某种玉石,触感温润潮湿,体积不大,甚至可以说是玲珑,直径可能不超过四厘米,只裹挟着大量的卵液,积聚着、填充着,这才而令青年的腹部隆起了弧度。
毫无生命迹象的假卵像是大颗的珍珠躺在那里,散发着润润的热度,在旦尔塔吻着伴侣,吞尽对方的喘息声时,第二枚幼卵正缓慢地挤动着,做好了离开母体的准备……
与此同时
“……妈妈还在里面?”匆匆结束会议,甚至来不及收拾文件公务的伽德、伽斓赶了过来,两个五官柔和、气质温润的雄性虫族下意识拧紧了眉头,眸光焦躁,不住望着紧闭的房门。
“还在,”歌利亚简短说着情况,“旦尔塔一直陪着,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