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近一天。

中间醒过几回。第一回是宁珏叫醒的我,说:“你还在发烧,还是去医院吧。”

我一直摇头,拼命地抗拒着,喉咙肿痛干哑,发出的声音也很小,带着哭腔:“不去医院。你和我一起……”

“好好好,不去,我们不去。”他说,“只是去楼下的诊所挂水,好不好?”

第二回醒是在诊所,手背传来轻微的刺痛,我怔怔地看着透明的药水,宁珏背对着我,正在拿药,忽然转头看向我,很惊喜地:“青序!”

“要挂多久的水?”我声音还是很难听,又咳嗽了几声。

“你别说话了,你这病得养好几天呢,”宁珏探了探我额头的温度,“没那么热了,再睡会儿吧。”

我点点头。

我真的从李鸣玉的身边逃开了,跟做梦似的。

“青序,你在医院……”宁珏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毕竟在医院里我那副模样的确奇怪,但脑子混混沌沌的,编不出什么理由,干脆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陪着我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