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疏阔,绝不是患病有大症候的模样, 也绝非委屈得要自尽的模样。翠禽说那一番话, 本是好意遮掩,只?可?惜她?不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更何况陆慎生性多疑, 对江州的人更甚。
话说得太满、太多, 可?信度便?大大降低, 反叫人生疑,生出反感?来。
陆慎顿时沉下脸来, 他生平最恨这些妇人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辖制人,又?勾起往日?对着妇人浅薄无知的嫌弃来,反停下脚步来,语气不善地吩咐左右:“去两个人,把崔氏请过来。她?不肯过来,就?把她?押过来。”
左右跟着的卫士,道了声?喏,立刻翻过栏杆,冒着雨,涉水过云台而去。
林容本一直望着旁边的日?晷,算着时辰,此时听见水声?,这才?回头,见陆慎已经到了,负手立在山廊上,眼神凌厉,一脸寒霜。
隔着三五步的距离,两个黑甲卫士正涉水过来,林容见状,忙往前走了一步,开?口:“别过来,再过来一步,我就?跳下去。”
两人不敢再往前一步,拱手:“夫人切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君侯命我等请夫人过去。”
林容懒得搭理这些人,只?那日?晷上显示的时辰,还差半盏茶的功夫才?到正午,她?苦心准备了这么?久,几盏七星灯也摆好了方位,还诓骗了几位道士在厢房内照着师兄留下的法子念道德经,自然是不肯在跳崖的时辰上有什么?差错的,冷冷道:“我没什么?话要同他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