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一夜不好睡。

直到一个月前,她总觉得胃里不舒服,看见大油大荤就想吐,开始全当是肠胃不好,请了医生来看,医生问了两句症状,竟说她可能是怀孕了。

从开始做检查到确定怀孕,穆余一直都是朦朦胧胧的状态。离开前那场荒唐性事,以为是了结,要断得干干净净,没想到肚子里还留了东西。

她正犹豫,医生说似乎是双胎,让她瞬间打消了所有杂碎的念头。

凭她现在的条件,就算没有父亲,一人抚养两个孩子也不成问题。她刚刚失去过一个,如今一下来了两,或许是她的福报。

去医院做了更全面的检查,医生说她前阵子刚小产过,如今还是有滑胎的风险,平日里一定要多加小心。她便不再去想其他,一心一意养胎。

日子过得太清闲,除了吃就是睡,孕妇更甚。

穆余怕夜里睡不着,捧着一本书消磨时光,强撑到八点,关了灯便能与周公约会。

她熟睡之后难得做了个梦,梦里她不是一个人,变成了一个物件,头顶黑色的棒槌不断落下,“咚咚咚”敲在她脑袋上。

那声音空洞又扎实,场景一下子变换,往事像皮影戏一般模糊展现

她仰头他低头,付廷森带着笑意,抬手用指节点点她的眉心说:

“敲敲木鱼。”

在这梦里她还真变成了一个木鱼,不禁又开始恼那个人。

谁知这一敲,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下来,穆余被这一声声扰得心烦意乱,睁开眼,那声音还没断。

她颇为烦躁地打开灯,缓了一阵,才听出这与梦里重合的是麻将声。看了眼时间,快要十二点,隔壁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人,到现在还在打麻将。

阿喜看见灯光,推门进来:“小姐可是被吵醒了?”

穆余嗯一声问:“隔壁来了人?”

“晚上看见来了好几辆车,搬了好些东西进去。”

阿喜说完,让穆余重新睡下,随后准备去隔壁打声招呼让他们小声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