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难得有这样心平气和坐在一起聊天的时间。
高中没法儿心平气和,大学就直接没法儿见面。
他们分开了近一年时间,两人似乎都变得成熟了不少,最起码彼此不跟个炸弹似的一点即燃,也能像个正常人一样友好的沟通。
他们说了很多,说以前高中的事,说谢昭说宋禾。
也说了之后大学的事,说江见川怎么把一天掰成四天过,许星雪怎么拒绝了一个又一个奇葩的男生。
话题的延伸突然让许星雪想到田杉月,便忍不住问及江见川,自己前两天给他发信息介绍对象的事。
原本江见川还笑着的,一听这茬,脸上表情瞬间就沉了下来。
“你闲得没事干给我介绍什么对象?”他似乎有些不悦,语气也重了几分。
许星雪不明白他
生哪门子的气:“你不愿意就拒绝好了,我又不是非要牵这根红线。”
和平的话题结束了,再说下去得开吵。
江见川看了眼时间,问许星雪睡不睡觉,许星雪把腿一蹬跳下沙发,表示当然要睡。
她憋着气,踩着拖鞋一路啪啪进了卧室,面朝下往江见川的床上一扑,只觉得刚才那股香香的洗衣液的味道糊了她一脸。
洗衣液的味道正常,床上又洗衣液的味道也正常。
但这个味道在许星雪的心里和“江见川”这个名字挂了钩,再闻着就觉得奇奇怪怪起来。
多少还是有些别扭的。
许星雪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思考着这份“别扭”来自于哪。
江见川无奈地跟过去,用膝盖顶了下许星雪打在床边的小腿:“起来。”
许星雪闭上眼,也不想思考了,直接在床上耍赖:“不起。”
江见川又叹了口气,弯腰拉她的手臂:“快起,我把床单换了。”
江见川的四件套不是深灰就是深蓝,跟许星雪明亮的床单相反,主打一个深色调性冷淡风。
换完床单之后,许星雪的那份“别扭”少了一点,把自己裹进被窝里也没之前那么嫌弃。
她看江见川从衣柜里拿出一条厚重的长款羽绒服出来,露了半张小脸出来问他干什么。
“还真想跟我一起睡?”江见川已经不想再多说什么了,“我介意行吗?”
他出了卧室,在沙发躺下,往自己身上盖好薄毯,又加了一件羽绒服,凑合能睡。
结果刚把这临危受命的“被子”盖好,许星雪跑过来哗啦一下全给掀了。
“你生着病呢,怎么能睡沙发呢?”
江见川坐起身,像个被抄了家的流浪汉,把自己七零八落的被子又扒拉扒拉回来:“你总不能让我睡地板吧?”
“你睡床啊!”许星雪气急败坏,“那床那么宽,睡我们两个人绰绰有余。”
江见川头疼得闭上了眼:“行了,你赶紧去睡觉,我不可能跟你睡一张床,阿姨问起来我也没法交代。”
“有什么好交代的?我妈又不问,”许星雪扯着他的手臂生拉硬拽,强行把江见川从沙发上拖起来,“你去卧室,我睡沙发行不行?”
放着一个病号在客厅挨冻这事儿许星雪怎么都不会让它发生,可是当挨冻的变成了自己,她卷着小毯子在沙发上睡了没一会儿就扛不住了。
“好冷啊!”
许星雪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自己包得像个幽灵,“哐”一下就窜到江见川的床上,“不行不行,我也要睡床。”
江见川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只觉得身边的床板一陷,接着许星雪卷着被子,就像一条活动的春卷一般从天而降砸在了他的身边。
他下意识就要起身,可姑娘家的手臂往他胸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