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川的动作一顿。
许星雪乐呵呵地回客厅逗猫去了。
她总是这样,无缘无故就会把话题牵到另一个维度,像个渣女,撩完就跑,还不自知。
轻飘飘地说完,轻飘飘地放下,自己嘴里吐出来的话跟一阵风似的,压根不往心里去,转头玩猫逗狗去了,留下那个傻的在原地发呆,纠结着要怎么消化。
江见川一个碗洗了十分钟。
洗得那是一脸怨气,满腹冤屈。
他再出来,看见许星雪手里捏了根猫条,问能不能喂。
江见川随便嗯了一声:“你洗澡吗?”
“不洗,”许星雪头也不抬地就下命令,“你也不许洗。”
江见川无视了她的话,回卧室拿了衣服,直奔浴室“咔嚓”一声落了锁。
许星雪惊讶于对方这个丝滑地防守动作,她手里还有猫主子伺候,压根没能追得上江见川,偷看是没什么指望了,就只好放任对方洗他的澡,自己继续喂猫去了。
江见川的这个澡没洗多久,简单地冲洗了一下身上的黏腻,也是怕高烧复发,所以在出浴室前把头发吹干,身上也穿得严严实实。
许星雪颇为满意。
“衣服放那儿,我来洗。”她把手往沙发一指,一副颇为熟络的样子,“你去把药吃了。”
阳台连着外面,她怕江见川出去了受凉。
被这突如其来的关心,江见川心头一暖,停在那儿笑盈盈地看她。
“我会用你家洗衣机,”许星雪从地上弹起来,双手往阳台一伸,堂堂介绍,“我都给你洗过一次了。”
江见川抬了下眼,看见阳台挂着衣服,应该是昨天晚上洗的,洗的还都是他贴身的里衣。
内心有点复杂。
“不谢谢我?”许星雪等着埃夸,像只昂首挺胸的大白鹅。
“想我怎么谢?”江见川推开阳台门,还是没让衣服过许星雪的手。
许星雪连忙跟去阳台:“你还让我不跟你犯呛,你哪里听过我的话?”
她夺过江见川手上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又反手把人推进了房间。
柔软的掌心按着对方的后腰,触手不过薄薄的一层睡衣。
许星雪皱着眉嘀咕:“高烧刚退就穿这么薄,还往外面站,我可不想再伺候你一夜了。”
江见川:“……”
这话怎么听怎么扎耳朵。
许星雪熟练地倒了洗衣液,在洗衣机上“嘀嘀”按了几下。
等到回了客厅,她才觉得指尖黏腻,低头搓搓闻闻,发现洗衣液沾了一点在她的指腹。
有点好闻。
江见川正坐在沙发上挠三花的脑袋,见她半天没说话,便问怎么了。
“粘上洗衣液了。”
许星雪去卫生间洗了手,回到客厅坐下,总觉得刚才的味道依然还在。
又低头闻闻指尖,淡了不少,于是她在空中嗅嗅,然后就这么皱着鼻子,一路嗅到了江见川的身上。
江见川:“……”
他伸出食指,抵在许星雪的额上,把她的脑袋推离自己的肩头。
许星雪就着这个姿势,大眼睛眨巴两下:“你说你一个男生,为什么买这么香的洗衣液?”
江见川抽了下嘴角,欲言又止:“办电话卡送的。”
许星雪:“……”
会宁这边福利这么好?
江见川抬了下自己的手臂,也学着吻了吻:“也没那么香吧?”
他的肩膀很宽,直着脊背坐着,整个人都显得高大。
就连胖成球的三花猫蹲在他膝上都显得娇小了不少。
许星雪看着这一人一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