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了噩梦……”

封夙知道他的雀儿娇气又胆小,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后颈:“不过是个梦罢了。”

栗软知道只是不切实际的梦,但那画面太恐怖,还是让他心有余悸,他抿着嘴巴怯怯的瞪圆眼睛,“可是我梦见你死了。”

封夙眉目矜冷,仍是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膀,“好吧,或许你很需要我来作为一个倾听者。”

他坐在了床上。

于是栗软倾诉自己的梦境。

听他说自己被野兽吃了嘴巴,封夙神情微妙的挑了挑眉,听他说自己要变成野兽的“压寨夫人”,封夙心中只觉,他的雀娇怯归娇怯,面对事情倒有种天然的预知。

再后来,听栗软说,“封夙”跑来野兽的巢穴,像个英雄一样来救他……封夙瞳孔猛缩,方才察觉到异样。

如果说,梦境里的野兽是他,那英雄一般的“封夙”又是谁?

封夙心下一沉。

他试探性的问:“你梦里的封夙…是我吗?”

栗软瓷白的脸颊立刻沁出羞粉,有些羞赧的点头:“当然是你啊,只有你会对我这么好。”

听到他的话,封夙却生不出丝毫高兴的情绪,眸底如墨一样漆黑。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梦里的野兽是他,“封夙”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