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烟火气。
只有夏樱仍旧跟在他身后为他抱剑,对他废话。
一次山中交剑回来,夏樱受了伤。正值冬日严寒,她的师兄们急得四处翻药,她只觉得通身阴冷,愈发神识缥缈。
迷迷茫茫间,指尖似乎都人轻微的勾住。同样是冷,这冷却让她安心。夏樱睁不开眼,只知那指一直勾着她的,只是力道轻极,像是她微微一动就能挣开。
她浑浑噩噩的呢喃:“师父......是师父吗......”
那手指怔了怔,并不答话。
“师父呀......我想一直......一直在山里陪着师父......陪师父......”
她混沌中一直反复着这句话,那手指不知听了多久,也不知愣了多久。待是夏樱平静的睡去,他才惊愕又茫然的抽出手指。
动作迅速又干净,丝毫不留余情。
他怔怔望着自己的指尖,上面还有她的余温,可他心口跳的飞快,狼狈中倏地起身,皱着眉匆匆离去。
夏樱闭着眼,清透的东西顺着眼角滑下去,一滴一滴浸在枕间,统统消失不见。
(八)
这一年杏花又开,尧臣没有回来。
听闻他家中许亲耽搁了很久,此番不知还会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