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同她此刻一样。

“太子平时会裸睡吗?”

他慢条斯理用湿巾擦着指腹的动作一顿,喉结滚了滚,说:“不会。”

“可是我没有干净的衣服穿了。”她故意提醒。

“楼上有带烘干的洗衣机,一会我给你洗了拿过来。”

“那我今晚穿什么睡觉呢?”

萦绕在彼此间的氛围似乎又变了。雪肤乌发的小姑娘往里缩了缩,奈何脚踝还被他握在掌中,羊脂玉般的腿腹无可避免地蹭过他的身体,引来他沉重的吸气声。

闻堰寒拿了一件衬衣给她,背过身去,“先暂时将就下。”

他的衬衣很长,几乎可以盖住整个臀部,身侧的位置下陷时,室内的光源也被他切断,只能依稀瞧见远处用作引号指引的灯塔,在一片黯色中飘摇。

“明天我们提前返程,带你去照片子看一下有没有伤到骨头。”

温几栩侧眸抱住他,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

“应该不至于吧?就是简单的磕碰,过几天就好了。”

闻堰寒仍旧坚持:“我不放心。”

做个检查倒也比较好,虽然她还是觉得有些兴师动众。

窈窕有致的少女紧贴着他,将好不容易才降下去的躁意又勾了出来,闻堰寒的声线早已不似先前平和,黑暗中那双眸子处处透着危险,哑声警告:“你受伤了,今晚不行。安分一点,别招我,好吗?”

她不情不愿地‘哦’了一声,修长的腿却跨在他腰间,藕臂环着他僵硬的胸膛,另一只作乱的柔夷还伸过去牵他的手,要和他十指相扣。

两个人像是打拉锯战一样,她越主动,他就越冷淡,绷紧的身体像是蓄势待发拉满到底的弓。

弓箭终究有射出去的一刻。

她乐此不疲地攀抓着他的大掌,他却扣住她的腰,陡然倾身覆上。

吻咬着她的锁骨、耳垂,曲起的指节撬开她的牙关,顺着柔然湿滑的唇畔探入。

极具侵略性。

黑暗里,她适应了好一会,才看清他俊朗的轮廓,眸底早已深晦汹涌。

“要握住它吗?”

他眉尾轻抬,见她咬着下唇,腮颊被一片酡红染上云霞般的瑰丽。

忍不住嘲笑她:“刚才撩拨我不是挺熟练吗?怎么一到真枪实战就开始害羞。让你摸一下都不敢,到底怎么敢故意缠我的?”

温几栩怔了怔,双眸在黑暗中陡然睁圆,心跳也在这一瞬间加快。

刺猬一般竖起了浑身的刺,双颊晕开的绯色更重。

身体却被他烘地越来越软。

他们的身体像是天生契合般,为彼此的触碰而呈现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

“我后悔了,我不觊觎你了,你、你快放开我!”

“宝宝。”他故意唤她,用她要求的称谓,潮热的吐息在颈侧掀起一片战栗,挑起她的下巴,不让她逃离,“难道不是应该你先放开我?”

“……”

温几栩脸皮更烫,虚张声势地喊膝盖疼。

疼?担心碰到她的伤处,他屈膝分抵在她双/腿/间,就算先前的吻有些失控,却也始终谨慎。

但她近乎撒娇般的软糯嗓音,还是让他心软地一塌糊涂,忍着躁意,将人重新揽入怀中,掌心抚揉着她的淤青处哄。

她似是被哄顺毛了,尾音都透着娇憨,一会又让人给她揉肩膀,一会又是揉小腿肚的,折腾半天,又说饿了,闻堰寒只得下楼给她煮面。

吃饱喝足后,她笑眯眯地连夸了他好几句。

终于等到这小姑娘肯安心睡觉了,夜里她又迷蒙着眼说她认床,在这里睡不着。

闻堰寒眉心微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