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岁晚难以忍受的用双手捂住耳朵。
什么哥哥,他们这样的关系算什么兄妹。
这种话她以前听过,可现在她不相信了。
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依靠。
也没有人有义务永远保护她。
誓言和许诺一样,美好却如泡沫,是瞬息万变的真心的产物。
陈淮尧凝视她的眼眯起,因为察觉到她的改变。
“别说了”和捂耳朵一样,是抗拒。
他的笑意一寸寸僵硬,握住乔岁晚的手腕。
乔岁晚颤了下,激烈的要挣脱。
掌心的手腕纤细柔弱,却透着一股不服输的韧劲。
陈淮尧渐渐用力,看着小姑娘因为疼痛而蹙起的眉,抗拒的力道却执拗的随着加重。
他先放开了她。
乔岁晚把衣服穿戴好,拿着手机和包跑出门,去医院。
在出租车上时她找人要来第二个视频,听着里面的清晰对话。
“让你逞英雄,英雄救美的戏码玩到赵公子头上,不想活了!”
“你能救她一时,还能次次都救的了她?”
“打赵公子的时候不是很厉害吗,看你现在挨打的怂样!”
殷景泽抱着头听着他们的话,半晌说了句,“陈、梁两家还未彻底联姻,你们怎么敢动乔岁晚。”
乔岁晚的心一动。
知道殷景泽是刻意叫出她的名字。
动手的几人嗤笑:“衍子睡我们的女人,我们当然也睡她的女人。”
“这是圈里的规矩,衍子当然同意,再说乔岁晚算什么东西,陈家又算什么。”
后面都是些无法无天的嚣张话,更有瞧不上殷景泽、私生子、殷家是个笑话之类。
视频播放完,乔岁晚的心反而定了。
其实世家豪门子弟中,陈淮尧此类凭借自身才能的是极少数,大多数都是依靠祖荫,这也没什么,最怕的就是打人的这一类,败坏家风和名声都算小事,闹的过了说不定会使家族一落千丈。
毕竟无论从商还是从政,谁都有那么几个仇家。
何况这几位短短几句话威力巨大,同时得罪梁、陈、殷三家。
还有媒体铺天盖地的报道,这件事不是某一个人忍忍便能揭过的。
乔岁晚进了殷景泽的病房,医生恰好在说他的伤情。
确实不严重,静养几天就没事了。
乔岁晚深深看向殷景泽,他脸上有纱布,没穿上衣的上身也有大块面积缠着纱布,愧疚、感动、自责、不知所措在瞬间汇在一起翻涌而上。
嘴动了几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像犯了错的孩子僵硬坐到病床边。
殷景泽看着她的所有举动,温和笑了笑:“动手的人不是你,你是受害者,与你无关。”
乔岁晚也勉强一笑:“真的吗。”
殷景泽忽然沉默。
彼此认识多年,自己懂她,她当然也懂自己。
许久后殷景泽才又开口:“我早已思考过我以后的人生该怎么走,我做出了选择。”
“我喜欢医生这份职业,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到最好。”
乔岁晚点头,要是以前会说些夸赞的话,现在不想说了。
她之前说时都是真心,但也知道听起来像吹捧的敷衍话。
殷景泽的语调却变低了,温和的目光变得深沉绵长,“人生处处是意外,遇到事了我才知道我妈说的很多话都是事实。”
“国内最年轻最顶级的医生又如何,与他们之间仍有差距。”
他似是苦涩似是挫败的又挑唇,“我竟一时想不到别的办法。”
乔岁晚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