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裴淮立刻加快了脚步,几步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这混蛋。

南伽真是受不了了,昨天明明还一副要表白的样子,今天就这样了,说这中间没发生了什么他是一点也不信。

……他非要知道裴淮干什么去了。

打定主意,南伽擦干眼泪,穿好衣服往外走,出门的时候正撞到齐其。

傅乐在他身后护了一下。

“伽伽,你去哪?”

南伽突然反应过来,裴淮跟他前两年里关系恶劣,但是跟这两人还行啊。

他抿了抿唇,拐弯抹角地问道:“你们知道裴淮家里有谁身体不好吗?”

傅乐诶了一声:“我记得淮哥是孤儿啊。”

“孤儿?”

南伽只隐约知道一点他家里的身世,似乎是父母双亡,现在才确定他是孤儿……那他给谁挣钱给谁送手串?

“哦是那个前女友吧。”

“什么!!!”虚空中仿佛一记重锤直直地打在脑袋上,南伽花容失色,震惊地反问,“什么前女友?”

齐其被他吓了一跳,短短几分钟受到了两次伤害,傅乐推着他进屋。

“伽伽,你这是怎么了?”

喉咙里漫上一股凝重的苦涩,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拧了一下。

齐其看出他心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南伽对舍友的女朋友那么在意,到还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你别急,伽伽。”

他坐下来给南伽解释:“大一的时候我们遇见过有男生追淮哥追到宿舍来,说是跟他搞对象就给钱,淮哥就说他挣钱是为了给前女友看病,让那人把钱直接打到前女友的医保卡上,那个人绿着脸就走了。”

南伽停止悲伤,依稀回忆起来一点,当时他在床上躺着,等听到声音出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走了。

他还认得那个男生,家里的钱加起来都没他零花钱多,还敢来包养,而且这人好像也是个0,南伽还记得自己当时非常紧张。

心想,莫非裴淮也是个gay?

当时他还挺酸的,裴淮回来的时候擦着他的肩膀过去,看都没看他一眼,南伽更是郁闷。

他一郁闷就想找事,躺回到床上时,踢了半天被子,一抬头,裴淮正端着小盆去洗袜子。

他一个轱辘从床上爬起来,又别扭又挑衅似地跟他说:“裴淮,你也给我洗袜子吧,一双一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