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晚上到底去干什么了？”

裴淮仍由他拉着袖子，沉默半响，狠狠一闭眼，再睁开的时候抬手抓住南伽的手腕，掰着他的手指一根根地松开。

“裴淮……”

南伽伤心地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他拗不过裴淮，被他甩开手腕。

“不是因为之前的事。”裴淮深吸一口气，抬头看他的眼睛。

“……南伽，你别喜欢我了。”

南伽这辈子的伤心事加起来都没有今天伤心，裴淮转身收拾包裹，他踉踉跄跄地回到床上，都要哭晕过去了。

眼泪顺着脸颊往耳朵里淌，南伽吸了下鼻子，越想自己越惨，悲从中来，不可断绝。

裴淮不要他。

心真的好痛啊，南伽哭着给傅落发消息，“我的心碎成了一片片的。”

傅落回复地很快：“别难过，晚上去吃水煮鱼片？”

这个世界上不只有令人伤心的男人，还有令人伤心的兄弟。

裴淮几件衣服收拾了半天，站在宿舍转了两圈，听见床帘里传来细微的抽泣声，眼睫颤了颤，死死地握紧了拳头。

半响，他拉开床帘，递过去一袋湿巾。

“别哭了，擦擦脸。”

南伽伸出一只手接过来，抬起上半身，带着哭腔问他：“你不喜欢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好看？”

裴淮抿唇，道：“你很好看，我没有那样想。”

“那是因为我身材不好吗？”南极哭得更伤心了，想起之前的上床的时候裴淮嫌弃他胸小：“可是我是双性人啊，你不要看网上别的双性胸大，他们都是垫的呜呜呜……”

裴淮想解释自己没有在网上看过，但是南伽根本不给他机会：“还是因为我脑子笨，学习成绩不好，你说啊，你说了我改还不行吗？”

不想说出让他更难过的话来，裴淮只能道：“是我的问题。”

谁知道南伽更崩溃了。

“那你怎么不改啊……”

裴淮：……

再待下去更难过的就是他了，裴淮给他的水杯里倒满水，拎起书包往外走。

南伽哭得胸口起伏，从床上探头，追着他问：“你去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