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气恼之余,又有点心疼他,相比翟杨小时候生病,嚷嚷着难受爬到他床上去,这次只不过多了一点身在其中的无可奈何。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翟杨意乱情迷,翟玉身上的温度始终如一,没有半点波澜。

翟杨再怎么吮吸他的嘴唇,在他的口腔搅弄,都像小孩子的撒娇亲昵,再怎么把灼热硕大的性器往他手心顶蹭,都像懵懂未开化的少年。

翟杨的形象固定在弟弟两个字上,在翟玉心里扎了二十五年的根。

翟玉看着他从红彤彤落地的婴儿到咿呀学语,到打架输了鼻青脸肿回家告状的毛头小子,再到开学典礼上代表发言的优秀高中生,骨骼拉长拔高,声音渐粗。是翟玉教他用刮胡刀,带他买内裤,嘲笑他洗床单,翟杨的身体对他没有隐私,他无数次地抱过,亲过,拥他入睡,翟杨对他的欲望足以把自己点着,可对他的哥哥来说,比死海还要沉寂。

翟玉这几天一直在思考,怎么纠正翟杨对他的认知,把他的弟弟掰回一个正常人,最终发现,只能靠时间。

等到翟杨在他这里发泄完积攒多年的好奇和躁动,就会慢慢发现,男人的身体其实是多么无趣僵硬,那时他身边一定不乏许多美丽女孩,有纤细雪白的胳膊,夏天穿吊带的时候胸口会像小鸽子一样欢快地扑腾,只要翟杨仔细看一眼,就能从她们身上找出千百种甚于自己的好处来,然后顺理成章地投向那些温香软玉,恋爱、结婚,走上人生的正轨像翟玉一直盼望的那样。

从此回到兄友弟恭,翟玉还会一如既往疼爱他,而这些荒唐情结将最终归于无知荷尔蒙的教唆,与稳定正常的翟杨无关。

临近中午,翟杨还没回来。

翟玉慢悠悠地搅着锅里咕嘟冒泡的小米山药粥,也没给他打电话,心想这孩子大概是无颜面对五分钟就交待出来的事实。

让他好好自我消化一下吧。

下一秒,门开了,翟杨昂首挺胸带着四个壮汉大跨步进了卧室。

小白瞬间蹿到茶几底下。

翟玉:“………..”

卧室里传来巨大的木头拖擦声,没到五分钟,他们就抬着翟玉支离破碎的床丢出了门外,然后搬了一张崭新的双人床和一张看起来就很贵的乳胶床垫进去。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量的尺寸!

翟杨:“哥!惊喜吗,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小白跳到新床垫上踩奶,显然非常满意这个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