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他被猛然撕离,刹那空白,窒息了七年,也流浪了七年,如今才真正回到家。
好难受……
之前睡在客厅,毕竟有一门之隔,而且压抑得太深,心里还藏着一大堆事情,反倒顾不上身体的感受。
如今把天戳了一个窟窿,情色欲望铺天盖地涌下来,把山川河海全部烧干,人间崩塌,化作一片焦土,女娲再世都他妈补不上那个洞。
又仗着生病胆大包天地尝了几次甜头,没探到舌尖却也吮过脸颊唇瓣,这真是、真是………
真是自讨苦吃。
他呼吸越来越急促,浑身发烫地坐起来,仿佛要把布制的沙发背烙个大窟窿一样沉重地往后靠。空调开得再低有什么用,翟杨就像一把火一样尽心尽力地燃烧自己,而翟玉无动于衷,裹着薄薄的蚕丝被睡得安静而清凉。
就在那张床上,翟杨看见过他赤裸着身体抚慰自己,拿着假阳具在后面抽插来追寻那一点快感,可是没有火热弹动的、来自所厌恶的男人的、属于承受者被动的刺激,他满足不了,逐渐在床上蜷起身体,喘息声里几乎带着哭腔,不停地升上去再落下来,怎么样都释放不出可能还有一点细节,在那片墨色里他看不见的,比如湿润的乌黑眼睫,还有用力到发白的指尖。
翟杨又躺下去,他眼前出现无数个绯色的画面,他的背和沙发床的接触面越来越火热,直到烧出一个带着纷飞灰烬的漩涡。
他就着火星和黑灰往下坠,往下坠,一直往下坠,坠到一片广阔的失重虚空,化作平行宇宙里剧烈燃烧的太阳,而翟玉在数个光年之外稳定而自我地缓慢旋转。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翟玉轻轻地叹了口气:“小兔崽子,过来。”
翟杨睁开眼,太阳的寿命迅速走到尽头。
他光着脚走到翟玉的床边,掀开雪白的薄被钻了进去,贪婪地拥住翟玉微凉的身体,翟杨似乎在这瞬间听见了烧红的铁块浸入冷水的嘶声,那是冷水被烫到的惨叫,恰如翟玉此刻,似乎被翟杨烫得抖了一下,随后散发出白色的蒸腾烟雾来。
翟杨贴着翟玉,毫无廉耻地磨蹭他的哥哥,在他的后颈热切地印下一个个滚烫的亲吻,在他耳边呢喃:“你放我进来睡的,你就知道…..”
“你知道…..”
你应该知道我忍不住的。
他的手钻进翟玉的睡裤里,掌心迷恋地抚摸他的腰胯,再往下……翟玉握住他的手转过身来,被翟杨整个地压了上去。
“哥哥”翟杨贴着他的唇,迷恋地叫他,像个色情狂一样抓着他的手按在自己的火热硬物上。
“……难受。”
半晌,翟玉的手缓缓动作起来。
翟杨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埋头在翟玉怀里享受着哥哥给他纾解,几乎要忍不住地爽出声。
片刻后。
“行了吧,起开。”
“哥,”翟杨闷声道,“你别害羞。”
翟玉身上压着个重物,艰难地往床边挪了挪,抽了几张湿纸巾擦手。
“该害羞的是你吧。”翟玉把纸团精准投进垃圾桶,毫不留情道:“小、处、男。”
“…………”
翟玉推了下翟杨,“热,回你床上睡觉去。”
翟杨像八爪鱼一样死死扣着他的腰,甚至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翟玉:“……..”
第二天早上,翟杨竟然不见了。
翟玉的生物钟十分规律,正常情况下七点左右就会准时睁开眼睛。
昨晚属于非正常情况,先是翟杨在沙发床那块翻来覆去没命地折腾,翟玉实在听不下去,生怕他又把自己折腾吐血了,就叫他过来一起睡,没想到翟杨一上来就乱发情,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