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一变,小心翼翼地扶起谢清鹤,查看渗血出来的伤口:“你怎么受伤了,何人伤的你,林七姑娘?”

他扔刀过去,用的是刀背那一侧朝向谢清鹤,不会划伤人。

谢清鹤推开归叔,自己用手捂住伤口:“不是林七姑娘,您别问了,这是我该受着的。”

归叔紧皱着眉头,送谢清鹤回营帐,唤人来给他上药包扎。

第二天一早,陆陆续续有人来吊唁,先来的是踏雪泥。  踏雪泥缓步走进灵棚,朝棺材鞠了三次躬,随后走到李惊秋和段翎面前,眼神扫过李惊秋还没消肿的眼睛,没说节哀顺变。

死了亲人的哀痛,是绝无法抚平的。踏雪泥同样经历过丧亲之痛,懂得。因此他不会对李惊秋说节哀顺变,只喊道:“李夫人。”

他既认识林听,会知道李惊秋的身份也不奇怪。

“谢谢你。”李惊秋认得踏雪泥,林听说他跟段翎关系不错,上次来段家给她送百年人参。

他不明所以:“谢我?”

李惊秋也朝他鞠了躬:“乐允跟我说过,厂督上次来是想给她送百年人参。虽说她最后没收下,现在还、还走了,但您这份心意,我们记下了,谢谢您。”

踏雪泥不想受李惊秋的礼,下意识伸手过去扶,在碰到她前又收了回来:“您客气了。”

他没久留,很快就走了。

从进门到离去,踏雪泥没往棺材里看过半眼,不想看到林听的尸体,只想记得她当初为了段翎,伶牙俐齿地怼他的模样。

到晌午,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多。无一例外,他们都会对李惊秋和段翎说一声“节哀顺变”。

今安在是临近黄昏来的。

他之所以会这么晚来,是因为不想直面林听的死亡,能晚点就晚点。拖着拖着,拖到了黄昏。

落日余晖,天空被映红一片,拉长了今安在的身影,他一步步走近棺材,弯下腰,深深地鞠躬,也没说节哀顺变之类的话。

吊唁完,他并未立刻离开:“段大人,可否借一步说话?”

段翎想了想,随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