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青色裙带与粉白裙摆垂到木板。

有几个学子感到有些遗憾,频频地往她那里看。

谢清鹤略一思忖:“我试着找人拖住归叔,再送你离开军营。”

一刻钟后,谢清鹤找去的人成功拖住归叔,林听在他的掩护下离开了军营,可能老天都在保佑他们,离开的过程还算顺利。

谢清鹤没带手下,因为他还没自己的心腹,平时保护他的那些人都是归叔派来的,他们一知道他要送林听走的事,归叔也会知道,所以他是一个人送她走。

他没送林听到城门附近,只送到离城门还有几里远的地方,而段翎与夏子默早就在那里等着了,他们一人牵着一匹马,站在还算空旷的草地之上。  谢清鹤的目光先落到段翎身上,他面如冠玉,长身鹤立,绯衣被夜风吹得轻晃,发间玉簪的铃铛也轻晃,但铃铛声音并不大,离得很近了才能听到一点点。

段翎的腰间不仅挂着绣春刀,还挂着两个一模一样的香囊。

谢清鹤看见香囊的那一刻,想到了林听白天问他有没有见过她香囊的话。他止住脚步,没再往前走,再三跟林听道歉:“林七姑娘,我替归叔跟你说声抱歉。”

林听听谢清鹤提起这个人,又摸了下后颈,如果想她原谅他,得让她劈晕他一次才行。

所以林听没有吭声。

夏子默被段翎的“温柔”折磨了半天,生不如死,此刻见到林听如见到救星:“林七姑娘!”

段翎偏头看他。

夏子默又闭上嘴了。

他总算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笑里藏刀了,今天他就被段翎笑里藏着的那把刀割了好几下。

林听始终记得夏子默伤了段馨宁的心,仍然对他没好脸色,径直越过他,走到段翎身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之前她还骗段翎说自己跟谢清鹤没关系。

该怎么向段翎解释呢?

林听似早有准备,毫不迟疑道:“我想到城外放纸鸢。”

“可以。”

她拿出昨天叫仆从准备好的竹子、线绳和宣纸:“放我自己做的纸鸢,今晚我就动手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