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安在觉得不太可能最重要的是锦衣卫可不能有情,有情了,便有了致命的弱点,像段翎这样注定会登上锦衣卫最高位指挥使的人,会让自己动情? 也不知林乐允怎么就钟情于段翎了,她分明知道他真正的性格,知道他是个没心的,睚眦必报,但还是接近,世间情爱当真是一枚能令人昏了头的迷药。
真是看上段翎的脸了?
今安在不由得端详片刻段翎的脸,好像也不能怪林乐允会被他的好皮囊所迷惑、昏了头,段翎的确很有姿色,举手投足皆好看。
林听并不知自己在今安在心里成了一个大大的好色之徒,满脑子全是“怎么色诱段翎”,“色诱段翎的正确方法”,“色诱段翎后如何才能全身而退”。
接下来这一顿饭,林听难得食不知味,只吃了半碗饭。
段翎看在眼里,面带淡笑问道:“可是今天的饭菜不合口味?我看你好像都没怎么吃。”
林听干脆放下玉箸,不再戳碗里的饭:“不是不合口味,我在来前吃了不少糕点,不饿。”
他听后没再管,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今安在聊着。
而林听也无心插话了。
戌时初,这次的见面总算告一段落,段翎派人用马车送她回府,没有亲自相送的意思。今安在则自行离去,绕路回书斋。
回到林家的林听上蹿下跳,跟猴子似的,烦得压根坐不住。
一想到“色诱”这个词,她脑海里就出现许多少儿不宜的情景,比脱衣色诱更夸张的也有,都怪以前看太多限制文,不由自主产生了不良的联想。
林听强制打断联想,警告自己不要往那个方向想,要想一些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可这世间哪有什么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
色诱本来就是一件不怎么正经的事,她还想找到比较正经的色诱之法,简直痴心妄想。
让她去色诱段翎,还不如让段翎来色诱她。
一到休息的时辰,陶朱就进来给林听铺被褥了:“七姑娘,您今晚出去见的是不是段大人?”
“嗯。”林听承认了,她相信陶朱,就算陶朱知道她出去见的人是段翎,也不会跟她母亲李惊秋说,必要的时候还能打打掩护。
陶朱总结了下,默默地记在心里:想让男子喜欢自己,得偶尔见上一面,要趁热打铁,加深他对自己的感情。就像七姑娘这般,若即若离勾着段大人。
林听扑进陶朱铺好的被褥,还是先睡一觉再想办法吧。
休息好了,脑子才灵光。
不到须臾,林听呼呼大睡。陶朱没立刻离去,拿出既可以驱蚊虫又可以安神的香料进香炉。
点燃香炉后,陶朱回到床榻边,轻轻地放下帐幔,忽听到林听梦呓:“段翎、段翎、段翎……”
陶朱看了她半晌。林三爷咬咬牙,终究是应了下来:“好,我给你立字据。”
林听走过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除此之外,您还要签下允许我外出自立门户的契约,此事暂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我阿娘。”
趁林三爷现在还没冒出将她嫁出去,以获得聘礼的方式来筹钱的想法,先说服他签下契约。
林三爷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么?你竟然要……”
林听:“行还是不行?”回到林家,林听给段馨宁写了封信,告知她今天发生的事。
派人送出信后两个时辰,林听就收到了回信,信上说春宫图被烧掉也好,算“毁尸灭迹”了,又说很对不住她,不会再有下次。
看完信,林听走出房门,想唤丫鬟准备晚膳,却见院子外面的东侧方向飘起一只孔明灯。
这是她和今安在的联系方式,只要他有事找她,无论何时,在林家东侧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