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净了?”
“……嗯。”
谢骥看着她脸上的羞意,霎时心如刀绞,静了须臾,低头贴了上去。
“好。”林听心虚。
一刻钟后,林听终于听到了“任务完成”的系统音。她不穿衣服没安全感,很想穿回去,可又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这样躺着。
以如厕为由穿衣服也不行,房内有干净的夜壶。
林听担心自己睡着后会乱动,所以硬撑着不睡,想等段翎睡着,偷偷起来穿衣。如果他明天看到,就说自己早就醒了,是穿完衣服又回去睡回笼觉的。
可老天没给林听机会,她几乎是一动,段翎便会醒。来来回回几次后,早就困到睁不开眼的林听实在扛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时,她光 溜 溜地躺在段翎怀里,他的寝裤跟里衣一样薄,和在北长街那次不一样,这次跟没有阻挡似的,她没穿衣服,而他只有里衣、寝裤,就这样抱着她,很亲密,跟正常的夫妻并无不同。
就在这时,段翎动了。
第72章
林听却不敢乱动。
因为不知道段翎刚才动的那一下是在睡梦中动的,还是醒过来了,如果是前者,她乱动会吵醒他,如果是后者……那也没办法了。
林听更希望是前者,如此便能趁段翎还睡着,找机会穿上衣服。昨晚裸睡,衣服都放在床榻外,不是说想立刻穿上就穿上,她得越过他出去,否则拿不到。
她屏住呼吸,抬眼。
此刻,他们是面对面抱着的,她只需要微微抬起眼就可以看到段翎的脸,他是闭着眼的。
两个听前来逐城放火的一伙勒然人被抓住,而后其中一人供出了在城中的内应,段翎带人一一杀尽了,果不其然往日许多作乱的贼人都是勒然人,这些日子城中安稳不少,段翎也不常常跑出门了,他之前说要送林听去学门手艺的事儿才被他重新想起。
他躺在树上,林听蹲在地上,他侧了侧身,仔细打量,想着此事到底合不合适,年纪是不是小了点儿?是不是应该再读几年书啊?她在家时候书读到哪儿了?
林听没注意到他的目光,依旧忙活着自己的事盯着天空,数飞鸟,数累了,就揉揉眼睛,重新数。
“一,二,三,四,五……”
“一,二,三,四,五……” 一见徐大郎,段翎眉心不由得跳了跳,预感有些不好。
徐大郎欲语泪先流,老泪横纵地向他跪下来:“大人,草民有负您所托啊。”
段翎喉结上下滚动,问:“怎么了?”
他心里闪过了无数可能,上吊了?投河了?撞墙了?这都是她能做出的事情。
“听娘病了。”
徐大郎说完,段翎竟然松了口气:“没死就好。”
乍听此言,徐大郎一噎,什么叫没死就好?
“听娘病得十分重,大夫说人很不好,她病中觉得是您不要她了,心下郁结,若是再留在我们那里,恐怕真是要死了,请您看在她小小年纪的份儿上,还是……”
话未说完,段翎已经先行而去。
徐大郎不解,呆愣在原地。
段翎回身,一把抓过他的衣襟带向前:“带路。”
“啊?”徐大郎还是呆呆的。
“去你家。”段翎心想自己的猜测不错,这户人家老实是老实,就是人也太呆板些,林听就是未病,也不能留在这个家里了,免得养得像只傻兔子。
“哦哦。”徐大郎一拍脑袋,连忙躬身走在前头。
还未进院子就闻得一股子汤药味,因有病人,门窗关得密不透风,段翎错开门,打了竹席帘子进去,那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