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自控地溢出一声,面带薄怒唤他全名:“谢骥!”

“欸,为夫在此。”谢骥心满意足地笑听听应了一句,低头亲了亲身下之人,力道缓了一些,喑哑着声线问道:“这样可以吗?”

林听闭眼装死,怎么也不肯回答。

谢骥在她上方哼笑一声。

过得片刻,听着林听细碎的声儿,谢骥只觉自己快要溺死在其中,一双桃花眼蒙上水雾,眼尾绯红,微有些哽咽地唤她:“听儿……”

林听杏目半睁,视线在他脸上定了几息,抬手替他拂去眼角湿意,好笑道:“谢小将军,你怎么这般爱哭鼻子?”

谢骥闻言恼怒狠凿,让她陪自己一块儿掉眼泪。

情最浓时,他看着轻泣告饶的林听,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一遍遍哑声唤她“姐姐”,不停哄她别哭。

林听在闺中时有名义上的一个亲弟和八个堂弟。小她一岁多的丈夫在这种时候喊她姐姐,令林听羞臊到当即去捂他的嘴,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举至头顶,再也反抗不得。

寻常时谢骥最恨别人提起自己比林听年岁小,生怕媳妇听多了会不把他当男人看,只拿他当娘家弟弟。但在这种时候,他又迷恋极了林听这副因为自己唤她姐姐而羞恼的模样。

这回毕,林听才刚缓了片刻,又被谢骥抱了下去。

见自己被抱着一步步走向窗边,她心头一跳,声音有些抖:“谢骥,你做什么?”

谢骥将林听放上窗台,这个高度对他来说刚刚好。

林听吓出了哭腔:“别,外面能瞧见。”

一想到自己与丈夫的身影会被烛光清晰映在窗纸上,林听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不会有人瞧见。”谢骥柔声哄她,将第二片羊肠塞她手里,“你忘了?下人都被我赶回他们自己屋里了。”

他怎会愿意让别的男人看见林听这时候的模样?休说是侍卫小厮,连婢女都不能看。

林听听罢心神稍安,知道这人白日乖巧听话得像她那些娘家弟弟一般,夜里却一贯强势,只好由得他去。

目光涣散之际,林听又听见谢骥唤自己“姐姐”,羞恼之下睁开眼正要斥他,却对上了谢骥认真而专注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