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活下来,个个被折磨而死,死状可怖。
这般厉害的毒粉,也不知沈老宗主当初是帮段翎彻底将毒解了,还是尚存几分余毒在他体内。
林听回头看向殿门,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左侧殿的一角。
她出神地看了一会儿,尔后偏头问宫婢:“陛下方才可有吩咐过什么?”
宫婢恭声答:“陛下只说让奴婢服侍夫人去右侧殿歇息。”
林听愣了愣:“陛下允我歇息?”
“是。”
林听沉默片刻,温声道:“多谢你。你先下去罢,我想在此处等陛下回来。”
侧殿。
沈老宗主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段翎,一边为他施针,一边忍不住问道:“陛下龙体健硕、心志坚韧,体内的余毒这三年只发作过两次,今夜是怎么了?”
段翎沉默了片刻,淡淡回了句:“谢氏宗子为旭王党羽宋祈安求情,求朕留其全尸。”
谢氏大族的旁支出了一个娶林听为妻的谢骥,主支又出了个为昔日旭王麾下最得力之人求情的谢氏宗子,皇帝龙颜大怒之下气得余毒发作,似乎也解释得通。
沈老宗主当下不再多想,将这一节揭了过去,随后又问了句:“听闻陛下已将林听连夜捉拿回宫,明日是否也要将她打入血襟司?”
长长的一阵静默过后,段翎缓缓开口:“用刑具凌虐她的肉身,也太便宜她了。”
“沈老宗主不必操心此事,朕要亲自罚她,定会让她痛不欲生,悔不当初。”
沈老宗主闻言暗叹一声孽缘。
三年前他好不容易将陛下救了回来,可还没等他为陛下清完余毒,林听和谢小将军的婚事一传开,陛下听到消息后当场就呕出一口血来。
这一呕血可不得了,他费了一月才勉强将陛下的命保住,此后无论再如何施针用药,那三分余毒都清不出来了,当陛下心绪波动过大时便会发作。发作时浑身灼痛发烫,即便浸在冰水中也无法缓解。他今夜施针也只不过是能护住皇帝的心脉,根本无法帮皇帝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