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了您的万金贵体?”
“夫人白衣胜雪、不染凡尘,哪里脏了?”段翎说到此处话音稍顿,目光下移,凝在林听耳下的红痕之上,眸光瞬间一暗,嗓音变得有些哑,“夫人说得对,好似是有些脏了。”
林听听明白了段翎话中之意,当即慌忙后退,却被男人单手拽了回来,再度撞入他怀中。
段翎眸光沉沉,哑声道:“既脏了,朕帮你盖住这痕迹便是。”
盖住?
林听心头一跳。
如何盖住?
正当她万分慌惧之时,眼前忽地又暗了下来,下一瞬,林听浑身僵住,绯色顺着脖颈而上,将她白皙的面庞染成烟霞色。
林听脑子近乎变成一片空白,只余三年前段翎及冠那日的场景浮现在其中,挥之不去。
月明星稀,山涧轻响。她于夜色之中倚栏仰首,闭上双目,生平头一次向男子索吻。过了很久,那个翩翩君子才俯身吻下来,却只舍得落在她的额间玉饰上,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亦是规矩安分,连她的衣角都未曾碰到。
微微的痛感从颈侧传来,将林听的神识带回现实。回忆越温柔美好,此刻被段翎这般报复便越令她怅惘酸楚。她想到此刻的处境,欲要用力挣脱,可她与皇帝之间力量差距实在太大,加之双手又被缚在身后,连抬手都不能,哪里能反抗得了,一时间不禁心生羞恼。
段翎如今这般……简直比谢骥那小子还混账。
直至马车驶入第一道宫门,段翎方松开了她,见她颈上的旧痕已被新痕完全盖住,心满意足地勾了勾唇:“好了,现下终于不脏了。”
“……”
段翎目光稍移了些,落在她脖颈正中,眸光动了动,抬手轻抚:“那晚你便是将匕首抵在此处罢?”
闻言,林听一颗心骤然往下坠,唇色微微发白。
他知道了?如何知晓的?
谢骥告诉他的?阵阵热息喷在林听颈侧,她被迫仰着脸承受,一双翦水杏眸仿若蒙上轻纱薄雾,纤纤素手抵在谢骥肩上,却不敢太用力。
男人似是感受到了她的纠结心软,眼泪淌得愈发汹涌,那双钳着她的粗壮手臂箍得越来越紧,不给她半点挣扎逃脱的机会,满脸是泪地不停吻着她,口中不断哽咽着唤她骗子。
“阿骥,别!”林听声音发颤,“就当我求你,莫再执拗了,好好活着,别让我连死都不安心。”
谢骥抬起一双赤红的眼眸,嗓音沙哑:“你既说你自私,那还管我做什么?我死我的,与你何干?”
林听一时无言,半晌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头一回后悔自己嫁了谢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