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并非自己的字迹。

可她只记得她爹气红了眼,不但骂她狡辩,丢人现眼,还勒令不许让她再去上学。

经过她爹的渲染,她在家里人面前也留下目无师长、偷懒耍滑的印象,最后也便退出了学堂。

她也还是犟着不肯低头,她还清晰地记得那种被冤枉的酸楚,但她什么都没再说。

那时她还很傻,企图用此事吸引他们的注意,博得他们的同情。

可最后才发现,不会有人替她说话,就连她的生母也令她心寒。

原本这件事已经封尘,可见他做出常人无法理解的事,她却在一瞬间意会过来,原来偌大的王府,无人在意他的感受。

他和她,何其相似?

想到这,她胸前闷闷的,轻声问,“你有没有药,我去给你拿来。”

他喉咙滚了滚,指着旁边那只掐丝竹影螺钿柜道,“那只螺钿柜最上层有个小匣子,里面有一盒药膏,红纸上写了‘瘾疹’二字。”

林听赶紧寻了过来,将药膏递给了他。

“谢谢。”

他不敢在她面前露出丑陋的身·体,忖度了片刻便拿着药膏转到屏风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