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看起来太过诡异，忽略楚亦青递纸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夏林深正在被霸凌。

这就是他不愿意见楚亦青的原因太丢人了。

“我对栗子过敏，”夏林深不再徒 ?????????.????????????.?????????整理 劳地擦生理性的眼泪，自暴自弃地交代了，“不太严重，但是症状比较吓人。”

楚亦青审视了一下青年通红的脸和双眼倒也不是很吓人。

“学长……别嫌弃我。”配合着通红的眼眶和簌簌落下的眼泪，楚亦青觉得自己更像在欺负人了。

有点哭笑不得，楚亦青心底莫名发软，抬手给他擦了擦眼泪，低声问：“就这么哭了一天？”

“没有，”夏林深又吸了吸鼻子，声音软绵得不行，“一个小时前才开始的，之前主要是肠胃不舒服。”

当然，还有脸肿打死他也不会说的，哭成这样已经够丢人了。

“知道过敏还要吃？”楚亦青语气里满是无奈，柔和得不可思议。

夏林深支支吾吾，没回答，肚子倒是不合时宜地咕咕叫了。

楚亦青略一想，这人大概没吃饭，于是拿出手机点了碗粥。转过头，就见一双红红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

越发大胆的漂亮青年蹭到他面前，“噗嗤”一声笑了。

夏林深伸手又拿了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轻声说：“学长，我喜欢你。”

“嗯。”沉默半晌后，楚亦青回答 忘 ?συ 艹 ィ寸 ??ι 整 理 。

夏林深又笑了，凑上前去，似乎是想蹭对方肩窝，却被一只手按住了额头。

“笨。”楚亦青的手上没用什么力气，只是轻轻挡着他。

夏林深知道，他大概是在说自己过敏的事，只好瘪瘪嘴，有些心虚地垂眼：“我不知道蛋糕里有栗子……”

楚亦青挑眉。

“蛋糕是……我母亲给的。”

这下，楚亦青好看的眉头皱起了。

夏林深视线闪躲着，窝到对方怀里，“她应该……不知道我过敏。”

青年带着鼻音的声音比刚刚还要沙哑，大概是话说得有些多。

楚亦青垂着眼一言不发，只是抬手放在青年后脑上，轻轻地摩挲着。

“学长，她不爱我，我知道，”夏林深好像笑了，轻轻蹭了蹭他胸口，竟然像是在反过来安慰他，“没关系。”

没由来地，一段回忆涌上了楚亦青脑海。

一个长发青年醉醺醺地蹲在他家门口，边哭边说那天是他的生日。

“我妈她……很忙，”原本清澈好听的声音沙哑不堪，“昨天好像有人跟她说，我的生日过去很长时间了。

“她叫人给我送了个蛋糕。

“其实我生日那天她来了，只是她不知道，”夏林深紧紧抓着楚亦青的衣摆，“她来让我帮忙照顾她资助的学生。

“她也不知道，我不在医学院。

“她只是太忙了，她只是不爱我，没关系。”

记忆和现实交织在一起，青年同样略显沙哑的声音裹挟着酒精的味道一起浮现在脑海中。

“能不能不找别人？

“我会很乖的。

“不要别人，只要我，好不好？”

不是没关系，从来都不是没关系。

大概……所有人都告诉他：“你要乖乖的”。

所以年幼的小夏会觉得妈妈没那么爱他，是因为他不够乖。

所以长大后的夏林深近乎卑微地反复向他强调“我很乖”。

他难道不明白不清楚吗？他难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