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白洲:“你和他在偷偷恋爱。背着镜头、背着我们、背着观众,早就建立了关系。”

谢钰京:“……”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是。”

他当机立断地否认。

“其实答案我一直都有告诉你。”

谢钰京说。

“因为他才是我哥。”

“从我出生的时候,就看着我长大的哥哥。”

他宠爱的弟弟看着他。否定了他的身份、他们的过去。把这一切,给了另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而你不是。”

“呼!”

窗户没有关紧,夜晚的大风骤然吹入室内,窗帘飘扬起来,打到玻璃上。

这么近的距离之下,谢钰京清晰无比地看到谢白洲倏然收缩的瞳孔。

“你在说什么?”

谢白洲的情绪像是有一瞬间失控,冷若冰霜的眉宇间骤然涌现浓重到化不开的阴鸷。

谢钰京费力把脸从他冰冷手心挣扎出来,认真说:“从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告诉过你,我们长得很像。”

谢白洲记得。

他将其认为是一种挑衅。

那天的一切都刻骨铭心。

他痛心无比、无力至极,气到发笑,还要极力调整。

电闪雷鸣之下,骤然亮起的白光中,是两张相似的紧贴的脸。

景煜手背的疤痕。

弯起嘴角微笑时露出的尖牙。

他们的脸孔,几乎要诡谲地交融在一起。

心口是痛的。是不甘的。情绪拉扯他叫他不要在意,但做不到。

作为谢钰京的亲哥哥,谢白洲怎么能没有一个外人像谢钰京?

“咚、咚。”

谢白洲重新品味到了那一瞬间的可怖心悸。

他心脏跳动的频率快得吓人、重得可怕。极致的干渴涌上来。他几乎忘记要怎么呼吸。

“头发,眼睛,牙齿”

谢钰京的脸塞在谢白洲骨感修长的手心里,偏一点脸看他,被挤出一点可怜的软肉。黑黢黢的眼睛融入黑夜里,睫毛遮掩下,亮光明晃晃一点。他说,“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

谢白洲:“他整容了。”

谢钰京睁大眼笑了声,“没有。”

谢白洲:“他给你做了心理催眠。”

“没有。”

“不可能。”

谢白洲很快调整了回来,他声音有些莫名的干涩,脑颅中一股诡异的怒火燃烧着。他摸不清,搞不明白,让语气变得从容笃定,无意中却靠得更近,“你是我的弟弟。”

谢钰京摇头,告诉他:“我不是。”

“你不是我哥,他才是。”谢钰京对皮肤接触毫无抵抗能力,一边说冷淡的话,还要一边抓着谢白洲的手指蹭蹭,“所以我第一次见你,才会觉得你陌生;所以你管我,我才不耐烦;所以你生气,我才会觉得莫名其妙。”

他每句话都在往谢白洲的心口狠戳。

谢白洲几乎是万箭穿心的体会,他指腹收紧,侧脸紧绷,阴暗的黑水蔓延到他整张脸孔上。喉咙里感觉到干燥的涩痛。

很离奇的一切。

谢白洲不会信的。

但最可怕的不止是这些,他想起景煜对他没来由的敌意一个“追求者”,为什么会对谢钰京的“哥哥”抱有敌意。

这一开始就不合理。

除非他根本不是站在追求者的角度看他的……

但是……

但是。

但是,景煜明明已经在酒吧里承认,他和谢钰京有过那样的关系。谢钰京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