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记忆停留在周之莓无助的泪水上。她哭得近乎肝肠寸断,一直用手抚摸着他的面庞,咸湿的泪水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落入他的口中,竟然是香甜的气息。

现在,周之莓已经停止了哭泣。她收拾好情绪,脱掉了身上被鲜血染红的衣服,打来一盆温水,缓缓擦拭着赫维托身上干凝的血液。

在赫维托清醒睁开眼的时候,周之莓恍若未闻般,低着头,仔仔细细地用纱布为他清理。

过了好一会,周之莓仍然不说话。她抿着唇,一脸认真的神色当中,隐隐的有些不开心。或者说,是生气的。

这次的事情周之莓冷静下来后复盘过,赫维托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什么引蛇出洞,主动出击,不过都是他要冒险的借口。

那么,他就是故意找死的。

赫维托的视线紧紧盯在周之莓脸上,像做错事的调皮孩子等待家长的训斥似的,眼神里有小心翼翼。

终于等不住了,他缓缓开口,暗哑的声线似在砂纸上划过:“之之……”

周之莓充耳不闻,继续忙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

赫维托再次开口:“Bunny……”

周之莓将被血水浸染成粉红色的纱布扔在一旁,洗了洗手,转身在旁边拿了个苹果啃起来。

她心惊胆战了一个晚上,现在突然觉得饿了。

吭哧吭哧啃了好几口苹果,缓缓回血,紧张的心绪最终烟消云散。

赫维托:“宝宝……”

“老婆。”

周之莓到底没有忍住,抬起头瞪了赫维托一眼:“谁是你老婆啊?还有,请问你是谁啊?”

受伤的人是他,失忆的人却成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