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力量和地位伤及无辜之人,而我却也未见得你拥有这一切后替如当初你那般的人主持公道,却只见你一边享受着一切,一边理所当然骂着这一切,且你自己如今所作所为,更甚于当初伤你亲友之人。”
“你不是恨特权,你是恨自己没有手握特权。”
“从贼之人,总爱为自己找寻上万个理由,非要证明是全天下都对不起他,自己是逼不得已,被迫走上绝路,才算了事。可这天下多得是被伤之人,难道都和你一样吗?又或是说,整个魂界都欠了你的?若你只是干净了结当年旧仇,你算得上是快意恩仇的君子;若你报了仇,顺势盗用了上官家的资源为你所用,那你是个小人。”
“但是你连吃带拿之后,反过来又骂魂界不公,转而投向同样伤过你至亲挚友的幽都,还口口声声说它们才是赐予你新生的大恩人。”
江凌寒轻啧了一声,苍白的唇往上扬些许,淡淡吐出一句轻语。
“那我只能说,你是个贱人。”
“……”
炎朝华呆了半晌,脑子里反反复复回荡着“贱人”两个字,像是一座吊钟,哐当哐当重复不停。
她无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