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地把手机举高怼到他脸上,用着好奇的语气问:“你眼睛下面怎么黑黑的?”
晏听礼眯着眼睛看了一秒。
突然从床上掀被而起,冷着脸来夺手机。
时岁立刻藏在被子里。
自己再压上去,边藏边说:“怎么之前没有啊?”
“为什么啊?”她阴阳怪气,“是因为用了化妆品吗?什么牌子的啊这么无痕,推荐一下。”
“时岁!”她的下巴被晏听礼掰过来。
他脸颊是时岁从未见过的红,混着白皙的肤色。
美貌的男人,生气起来也好看。
晏听礼森冷吐字:“你是不是找.操。”
时岁一点也不怕地回视:“我快生理期了。”
“那就用你上面的嘴。”晏听礼指腹压她唇瓣,“话太多,我想堵住。”
好像又有惹过头,要发疯的趋势。
时岁立刻见好就收,无辜地眨了眨眼,说:“听礼哥哥,你的脸遮不遮黑眼圈,都很好看,我都喜欢。”
几秒的寂静后。
晏听礼冷着脸起身,就着她的水杯灌水。
“照片删了。”
“现在。”
时岁:“删删删。”
当着他的面,时岁删除照片。
然后对着他的背吐吐舌头。
才不删。
反正可以恢复。
他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小动作。
现在的晏听礼,好忽悠得很。
时间已经到中午。
晏听礼毫不见外地进厨房找东西做饭。
有的人就是又菜又爱做,时岁无奈:“我想点外卖。”
外卖是晏听礼绝对的食物禁区,和垃圾无异。
眼看他表情淡淡,时岁改口:“或者出去吃。”
晏听礼:“你觉得我做饭难吃,是吗。”
原来你都知道啊!时岁鼓腮,没法昧着良心说好吃。
她觉得,晏听礼坚持做菜,也是为了把他的一切,执拗地倾倒给她接受。
时岁想了想,没有直接说难吃。
他们从前的沟通,总是太冷硬,互相戳痛处。
两个人的长线相处中,语言的艺术也很重要。
于是她斟酌着说:“可能就是有点淡,多加点调料,就好了。”
“或者,”时岁思索着,“我陪你一起做,让小蜗教我们。”
晏听礼眉梢动了动。
刚刚显露的点点尖锐小刺,似乎也缓缓收了回去。
他们用冰箱剩下的食材,做了两道菜。
这天中午,时岁吃到了晏听礼做的,最好吃的一顿饭。
虽然过程中,晏听礼还总是表情不明地看调料的配方、产地。
被时岁一把夺过,库库倒了进去:“快放,这牌子我都吃二十年了,死不了。”
她口出狂言,得来晏听礼的冷冷注视。
时岁眨一下眼,立刻垫脚在他脸上亲了口。
“听礼哥哥,你好会做饭。”
“好香。”
晏听礼不说话了。
饭后,晏听礼还是一副赖着不走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