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包雇了俩大侄子当童工,他们的洗菜工队伍越发壮大起来。

裴景书自觉赚大钱了,对着大侄子们也豪气起来,告诉哥俩,每天只需要上午帮忙干一个小时,就是搓洗鸡爪鸡翅、剪剪鸡鸭爪指甲这些简单工作,一点也不难。

只干一个小时,她每天给兄弟俩每人一毛工钱。

这是什么概念呢。一毛钱,足够哥俩带着小弟弟出门玩的时候,人手一根冰棍儿,馋哭楼下其他没零花钱的小朋友了。

他们吃完零食,还能剩下一毛,攒起来留着以后花,岂不是分分钟成为这条街最富有的崽?

兄弟俩被小姑的壕无人性震惊了,毫不犹豫决定跟她干。

然后,他们豪气云天的小姑,突然拿出一张纸让他们签到,“干一天,就在日期这里画个勾,等到月底,就按照上面的签到天数,一次性给你们结清工钱。”

裴远山裴远河:……

顶着大侄子无语凝噎的眼神,裴景书理直气壮,“这不是还没有分账吗,我手头暂时没工钱付给你们,放心,月底我跟你们小叔就要对账分钱了,到时候工资一分都不会少你们的!”

她说着热血上头,反过来给哥俩画饼,“说不定那天我心情好,还给你们多发奖金。”

裴远山裴远河:……

怎么回事?越听越不靠谱,有种他们会被白嫖的感觉。

但是,基于小姑姑从小吃香喝辣总能给他们一口汤的情谊,兄弟俩最终还是信了她的邪,答应先免费给她干一周活,等月底一次性结工钱。

裴远山一副他们已经仁至义尽的神情,嚷嚷道,“小姑,看在咱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工钱可以先欠几天。但等你月底分完账,可就是有钱人了,以后再请我们干活,工钱就要一天一结,不能欺负我们小孩子呀。”

大侄子嘴上说她以后是有钱人,可这行为分明就是防着她日后赖账。

裴景书有种被看扁的不爽,敲了敲他的狗头,“放尊重点,你们小姑我以后是要当包租婆的女人,能赖你们这一两毛钱吗?”

裴远河眨着清澈愚蠢的大眼睛问,“小姑,什么是包租婆?”

“就是有很多套房子,不用每天上班,收收房租就可以吃香喝辣的富婆。”

裴远山非但没有对未来富婆小姑应有的尊重,反而笑得很大声,“小姑,这个叫资本家大地主,放以前是要被批斗的,还是赶紧换个梦想吧。”

嘲笑完白日做梦的小姑,他一拽小老弟去了厨房,这就开始打工了。

裴景书跟过去一看,他俩已经一左一右蹲在奶奶腿边,并在她耐心的指导下开始努力搓洗食材,动作生疏笨拙,但胜在搬砖热情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