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笑着摇摇头。
“不过呢,厌厌你这个梦让我找到现实的平替了哦~”朋友刷着手机,说着将一个很多年前新闻头条给我看。
是京郊一个别墅发生大火,当时的首富顾衍疑似因为爱子与爱人离世纵火殉情的新闻。
“哝,我估计你也是看了这个新闻才若有所思夜有所梦。”
朋友声音渐弱,目光被我身后的一个高大身影吸引。
她惊呆了,指了指手机里的新闻里顾衍的照片,又指了指我身后的男人。
“真像啊。”她眼神晃着,有一种莫名的心虚神态。
我身后的男人在我身边坐下,谦和的自我介绍道“你好,你是厌厌的朋友吧。我是她男友,我叫顾熠旸。”
“你好,我,我叫许灿灿。”朋友眼神在我和男友身上来回瞟着,一时之间三人都不知道该继续什么话题了。
“厌厌啊,我突然想起来出版社还有事,你们俩慢慢玩哈。”
我瞟了一眼身边顾熠旸平日里就很厌世般的脸,笑着“你吓到她了。”
“今天早点回去,赶在中午前给爸爸上柱香。”顾熠旸看着被风吹得凌乱的手稿皱了皱眉,起身将它扫进了垃圾桶里。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无奈的笑笑。
我这个弟弟啊,换了名字却换不了这一身臭毛病,还有谁能惯着呢。
去墓地的时候,天色都变了,和煦的夏,变成了乌云压境的天,风呼啸的吹着,卷着泥土和雨水的味道。
我还挺喜欢这样的天气的,它总能让我想起幼时,我的爸爸抱着我在窗边,逆着光同我讲蚂蚁搬家的故事。
天色雾蒙蒙的,窗外被风压弯腰的树丫好像与室内的潮冷无关。
“瞧,蚂蚁的队伍,拥拥挤挤,是不是要在大雨前,把家搬到新的高地?……”
爸爸那柔和的嗓音仿佛婉转在昨日,可我今天要面对的是他那冷冰冰的墓碑。
我将一束雏菊放在那一家三口的墓碑前,静静的矗立着过了好久好久,我感觉到脸颊上似乎有水滑落。
大概是下雨了吧。
我离开墓园去了滨海,每每心绪不宁,我都会来这里坐上一会儿。
我想象着坐船离开这里会是一个什么感觉,但是我却从来没有尝试过,今天不知道怎么了,鬼使神差的买了一张去岛屿上参观的船票。
售票员将船票递给我,“林厌女士,晚上心海屿有烟火表演哦,如果有参观的打算,可以就近照顾一下岛上的民宿生意。”
我笑笑没有应声,孤身一人上了船。
天还是阴沉沉的,没有落雨的打算,船在海面上起起伏伏,好像随时回将船只吞没在那诡秘的蓝色里。
我头晕目眩,晃荡的世界里,我察觉到有一个人坐在了我的对面。
努力的睁大双眼,看清来人以后,我呼出了一口浊气。
“你好啊~”
来人只是冷漠的看着我,我从他的眼里看不见一丝属于人类的情绪,倒映在那双瞳孔里的我,好像是一个死人。
环顾四周,船上居然只坐了我们两个人。
我来到了甲板上,海风吹乱了头发,使得我看不清来人的模样。
“我从不后悔我做的事情。”
我盯着来人的脸,掷地有声。
我后退着,后退着,后退到船沿边,身后就是墨蓝的深海……
“苏,那天,你来的太晚了,幼惹和我爸爸太像了。杀了他,是我宽慰我自己的唯一选择。”
我知道我大概要死了,开始了回光返照般的絮絮叨叨。
“幼惹真美啊,即使脸上有那么大一块疤,你说,那时候他一